秦牧玄先是尬笑了一下,而后拱手一礼。
“哈~~让秦将军见笑啦。”
冀王眼见秦牧玄并无故意调侃之意,也是再次开怀一笑。
“那府宅有啥好住的,这里多自在,都是本王的地盘,少了很多暗地里的臭虫。”
“皇爷霸气,下官也讨厌臭虫,虱子,但下官不怕他们,虱子多了不痒吗?”
“哦~~好哇,本王越来越觉得和秦将军投缘啦。来,秦将军,饮上一杯。”
两人打完机锋,心情畅快,坐下各自斟满一杯,一饮而尽,而后快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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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军,本王是个爱酒之人,是打心里喜爱你的美人酒啊。”
说着饮下一杯,冀王痛快地呵了一口气,咂了咂嘴,浑身毛孔都透着舒坦。
“这酒如其人,妙啊!~~就是这量实在是太少,本王都舍不得喝了,只得一小杯一小杯地尝,不尽兴呐。”冀王摇头感叹。
“王爷,物以稀为贵您是明白的,要是这美人酒如平常酒那般,咱们的生意还有什么做头。实不相瞒,这酒之所以如此醇厚浓烈,那是浓缩数倍酒液取其精华所致。寻常酒差不多十余两才能浓缩出美人酒一两(夸张),其间还会有所损耗,卖的贵些是有缘由的。”
“哦?竟有如此损耗才得此酒,难怪这酒会如此珍贵了。”
原来那都是浓缩的精华!冀王多瞄了几眼桌上那个小酒坛,喉头不禁耸动了一下。
秦牧玄说着,从身后皮袋里掏出了个小瓷瓶来。
“王爷,您来尝尝这个如何?”
秦牧玄打开了瓶塞,一股更加浓郁的酒香瞬间在整个房间弥散开来。
秦牧玄见冀王只是看着小瓷瓶却未动,于是便给自己斟满一杯,而后一饮而尽,接着为冀王满上了一杯,做了个请的手势。
谁让秦牧玄盛酒的容器太过奇葩,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去想,能像赵钦般魄力的天下间还真不多见,可想而知他对秦牧玄的信任。
冀王拿起酒杯,凑近鼻尖嗅了嗅,浓烈的酒气顺着鼻管直窜大脑,视线似乎都有些模糊了。冀王小心地抿了一口,只觉酒入口中便开始剧烈燃烧,直至顺着喉咙入腹都如烈火烹油一般剧烈。
头一次喝到如此高度的烈酒,冀王强忍打酒嗝的冲动,眼泪差点都给激了出来。
“哈~这酒,太猛烈了,不好,不好。”
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的冀王,给了这酒最直接的评价。
“秦将军,美人酒已经够烈了,这酒更是烈了数倍,实在无福消受,恐怕没人愿意掏银子吧?”
“但,王爷啊,难道您不觉得,一觉醒来这天儿越发凉了,这酒若是卖到北凉会如何?”
冀王想了想,下月便入降霜节气,北方草原更是酷寒难耐,这酒如烈火入腹,喝一口就浑身暖意。
想到此,冀王眸中一亮,拍案道:“好~~那帮草原野人一定会挤破头抢着买的。”
秦牧玄接着又从身后皮袋里掏出另一个小瓷瓶,不同于上一个有“高”字的小瓷瓶,这瓶上写着个“低”字。
“王爷,您再尝尝这瓶怎么样?”
这次冀王直接接过瓷瓶,取出一个新酒杯,给自己满上,小心地啜饮了一口,而后又喝了一大口,还吧唧了一下嘴。
“此酒花香四溢,香味醇厚,但。。。。寡淡了一些,还不如早晨渠山拿来的那坛有滋味。”
冀王这次觉得又有些寡淡了。
“王爷,这个要是卖给景国那些南方佬,那些舞文弄墨的穷酸,那些娇滴滴的水乡女子又如何呢?”
冀王直接一个击掌,大赞道:“高~~实在是高,没想到秦将军身为武将做起生意来,心思竟如此缜密细腻,比起打仗的本事也是不遑多让啊。把对的东西卖给对的人。高~~咱们想不发财都难啦。”
那是当然,老子这次不仅钩住了大鱼,还要用贸易战吸干所有敌人的血。秦牧玄面上陪笑,心中暗自坏笑。。。。。。
凝月姑娘,下边该轮到咱俩叙叙旧情了,那道裂痕还需爷儿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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