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当断则断,免受其患!你我都是女人,况且大家一个丈夫,谁笑话谁呀?你再使点劲,我都快够着你了。”尹天雪又往前蹭了一段。
上官雪受到鼓励,跟着一用劲,两个光屁股女人顺势滚进一个被窝筒里。俩人背对着身子,对好位置开始摸绳头儿。
番人大概是打猎、捆牛、拴羊等多年养成的习惯,绳子全是蛇扣结,俗话说是猪蹄扣儿。所用绳子又是一色的皮绳,俩人背靠背使不上劲,费了好长一段功夫,先是尹天雪得手。上官雪此时也顾不得羞赧,转过身来,稍一活动手脚,立马就解开了尹天雪的绳扣儿。
两雪儿借着牛油灯光互相瞅了一眼对方的裸体,立时就绯红了脸颊。上官雪顺手扯过一条帎巾捂住下身,询问道:
“妹妹,下一步该咋办?”
“寻死呀!找找这屋里看有没有趁手的家什?”尹天雪也寻了块布头遮住要紧部位。
“死丫头,拿我开心呀?我才不死呢!我死了潘郎后半生就苦了。”
“潘郎除了咱俩不是还有八位夫人吗?”尹天雪戏笑说。
“都啥时候了,妹妹还有心情逗乐?别开玩笑了,你说我们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离开的办法我还没想好,眼前的问题是怎样让老贼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尹天雪挤眉弄眼的说。
“你想得还周到,你还顾得了那些?”上官雪嘟嚷道。
“怎么不呢?人家费心费力地折腾了半天,咱不能扫了人家的兴啊!”说罢,尹天雪俯在上官雪的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上官雪大喜,两人重新又钻进被筒里,然后放大声音一齐高喊道:
“来人哪!有人吗?”
随着声音进来两番婆,一个是曾经给她俩做媒的,一个是给她们梳妆打扮的,两人的年龄大约都在四五十岁上下。
“夫人有事吗?”说媒的先问。
“我要喝水!”尹天雪从被角伸出半拉脑袋。
“我也喝水!”上官雪掀起被子喊道。
“好好,有水有水,我这就给你们倒茶去。”梳头的番婆说。
尹天雪一个眼色,两人腾身而起。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对付两个使女番婆,真正是犹如老鹰拿小鸡一般。两番婆还没搞清是怎么一回事儿,已经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她们的口中各塞着一块曾经被用来遮羞的破布头。
张发存、黄仁两个,早早预备停当就绪了。一身黑衣黑裤,扎绑腿,着软底布鞋,脸上涂抹些锅灰等物,各执一把牛耳尖刀等藏在怀中,以备万一。其余物品是须臾不可离身的,不再赘述。饮食了一顿夜餐,这才匆匆连夜上路。
打豺沟距番营扎寨之处约有二十里地,这对于身怀绝顶轻功的人来说,尤如是张翼德长坂桥头拒曹瞒,只不过一嗓子的功夫。
不消片刻,俩人看看便到了番军的营地。他们不敢贸然轻入,远远在四周悄悄巡视了一番,此时刚交子时,月朗星密,万籁俱寂。只有番兵营里隐隐灯火闪烁,不时传来饮酒喧哗的声音。番营之大,有十万大军隐于其间,还有不少骡马羊牛之类,大帐、牙帐、布帐等等,鳞次栉比,星罗棋布,绵延开去至少不下十数里,几乎相当于一座小城。在偌大的地盘寻找两个被俘女子,其难度可想而知。
张发存和黄仁略一合计,便迅速逾越栅栏鹿砦而过。
二将知道,兵营里密布明岗暗哨,稍有不慎,被人发觉,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破坏整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