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然直接挂了电话,根本不想再听姚曼曼不着四六的话,刚刚解释半天说是隔壁屋里的声音,姚曼曼说什么都不信,还说要随时过来“捉奸”。
都不知道她捉哪门子的“奸”。
虞然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陆豫庭满是鲜血的手,心里当时就一个咯噔,“你怎么弄的?”
用碎玻璃割腕了吗这是,整个手掌都是血。
“杯子碎了,捡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我没带药你有吗?”
“有,进来吧。”说完就转身去拿果果带过来的药箱。
陆豫庭进屋坐在沙发上。
虞然手忙脚乱的在药箱里找纱布和止血喷雾,不经意回头一看陆豫庭就这么垂着指尖任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一阵无语,“我说大哥,你好歹先用纸包啊!”
“······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流得太多,陆豫庭的反应看起来有些迟钝。
“哎,算了,找到了找到了。”虞然拿着东西半蹲到陆豫庭面前,“是不是得先用酒精清洗一下?”
“嗯。”
“这玩意儿淋上去是不是特别疼?你忍忍啊。”
“好。”
“那我倒了哈。”虞然声音颤得像是受伤淋酒精的是他。
“好。”陆豫庭依旧温声回应。
虞然眉头狠狠揪在一起,然后屏住呼吸把酒精往陆豫庭手上直接倒了半瓶。
“嘶,疼不疼?”虞然看着那酒精混着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掌哗啦啦的流就感觉疼,陆豫庭这到底是怎么捡的玻璃片伤这么重。
陆豫庭:“······有点。”
虞然:“你快别说话了,声音都疼得变了。”说着开始用棉球小心翼翼的擦起了手掌。
“这么多血,伤口得多大啊。”
终于擦干净手掌,然后虞然就看见了陆豫庭中指侧面处差不多3厘米的伤口。
虞然看看一地的血,再看看这伤口。
沉默了一会,开口,“为什么这么小的伤口,你却弄得像是手掌断了似的?”
“我最开始没有注意到手受伤了,等注意到时血就流得满手都是了。”陆豫庭看起来非常无辜。
虞然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手上的动作明显粗鲁了起来,拿过止血喷雾“噗噗”两下喷完,然后粗暴的用纱布给手指裹了两圈,“好了。”
陆豫庭看着裹得跟萝卜似的手指,“这样做事······会不会不太方便?”
“不方便关我什么事?”虞然黑着脸站起身,然后用脚尖点了点陆豫庭面前的一摊“血”,“记得把地给我拖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