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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茶室外面传来一声叫嚷。弘徽殿女御一个激灵,忍不住朝门外望去。总不至于又是谁把花盆踹翻了吧?还没等她出声询问,推门后传来了女官的声音。“女御,桐壶更衣动了胎气,正在生产,陛下听到消息往这边赶来,您要不要出来等着?”女官的意思是让弘徽殿女御在陛下到来的时候装装样子。女御没有答话,反而对着这座屋子里看不见的神明道:“神明大人,我已经许下心愿。”她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神明的回答。“神明大人?”“神明大人?”她连声呼唤,却没有得到应答。门外的女官也有些等不及了,连忙催促道:“女御,陛下要来了,别让陛下再误会了您的心意。”再三确定神明不再回复她后,弘徽殿女御这才皱紧眉头,走了出去。女官见她面色不佳,不敢再多言。弘徽殿女御深吸了一口气,“你……算了,先去看看她的情况吧。”弘徽殿女御快步前往桐壶更衣的居所。然而,比她来的更早的是所谓的“神明”。假扮神明的系统一听桐壶更衣发动的声音,立马溜了过来。……居所内。桐壶更衣闭着眼睛,躺在被褥上,身体一动不动。医师在为更衣诊治,面色不大好看。女官侍女们来来往往,不断拿来各种待产物品。众人没有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正坐在更衣的床榻边。系统:“主人!”玉藻前转过头,对它笑了笑。“您不是已经进入更衣的身体了吗?”玉藻前:“是,如此,这是我以这个面貌最后与你相见了。”她温柔一笑,“不知道我托生后会缺少什么,我总觉得要在这之前跟你打一声招呼。”她朝它轻轻眨了一下,笑容嫣然动人,“那么,我们再见了。”“主人!”在系统不舍的呼唤中,玉藻前一个转身,一头扎进桐壶更衣的腹中。原本还皱紧眉头,无意识发出痛呼声音的更衣立刻安静了下来,神色也平稳了不少。“咦?”医师不解,“桐壶更衣的脉象平稳了许多,根据脉象,胎儿已然要生产出来了,快,快做好准备。”一个女官走上前来道:“更衣已经备好接生之人,请您移步。”医师露出了然的神色。即便桐壶虽然家世败落,找寻几个有经验的接生者还是可以的。更衣的家人为了使桐壶更衣母子平安,才特意让这些人进宫的。医师懂得后宫中的阴私,怕牵连到自己,连忙走了出来。等到弘徽殿女御重新回到门前,居所内只留下了桐壶更衣贴身之人,其余之人全都被拦在了外面。弘徽殿女御本想计较发作一番,又想到说不定周围有神明在看着,便甩了一下衣袖,不再多说什么。……桐壶更衣正在房间内生产,却良久都没有将孩子生出来。弘徽殿女御在房外徘徊,一副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模样。他人都以为女御在为更衣担忧,殊不知造成女御这般模样的罪魁祸首是只有她一人知晓的神明。突然,走廊尽头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何人胆敢在后宫奔走?弘徽殿女御皱紧眉头,不满望去,正欲张嘴呵斥,却撞上了桐壶帝的目光。女御神色一变,端庄上前,正欲请安,桐壶帝的目光却飞快从她身上掠过。桐壶帝紧张地注视着桐壶更衣居所尚未打开的推门。他急问:“怎么样了?”女御猛地攥紧手指。她的心口忍不住阵阵发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就是这般照顾更衣的?!”桐壶帝呵斥女官们。女官们紧张低头,不敢做声。桐壶帝:“为何更衣会突然生产?可是被什么冲撞了?”因为弘徽殿女御在前,女官不敢出声说出实情。桐壶帝愤怒至极,却又无可奈何。他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厉声道:“女御,你为何会在此处?”这时才注意到她吗?弘徽殿女御心中连连冷笑,面上却一副担忧模样,“我也是刚到此处,就看到更衣在门口倒下。更衣莫不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有这一劫?”她叹了口气,“更衣对神明不甚恭敬,我劝告数次,可惜她都置若罔闻,如今恐怕是遭到了神明的惩罚……”“住嘴!”桐壶帝如何能听得这种近似诅咒的话,可他刚厉声责问,就想到女御的家世,又忍不住柔软地叹了口气。他皱紧眉头,显出一副软弱姿态,“女御,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般口无遮拦。”“你也早些回去,莫要让这里的血气冲撞到了你。”弘徽殿女御心道:天皇又与天下其他软弱男子有何不同?若是他真能为心爱女子,冒着得罪自己家族的风险惩罚自己,她倒是还高看他一眼呢。也不知道为何,自从那位神明之声自她脑海中出现,她就好像突然对天皇失去了某种感觉,往日被心中爱恋遮住的双眸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许是她通过对神明的许愿,明白了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天皇的宠爱,而是自己与孩子未来。弘徽殿女御拢了拢袖子,低声告退。桐壶帝欲言又止。“啊!”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桐壶帝想要推门进入,却又怕撞到什么污秽,引起灾祸。见到他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弘徽殿女御越发觉得他不堪。“陛下?若不然您先移驾茶室,一会儿有消息我来通知陛下。”——你在这门口站着光耽误事儿了,什么也干不成。这时,房门骤然打开,一名女官匆匆出来,向天皇报喜,“陛下,更衣生了!”天皇骤然欢喜,“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旋即,他又皱眉道:“不对,为何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莫非……”他的心猛地一沉,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此时,室内。“更衣,您真的要瞒住天下众人吗?”年长的女官红叶式部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一脸悲伤地注视着桐壶更衣。桐壶更衣躺在被褥里,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瘦瘦小小的,几乎陷进锦缎中。她惨然一笑,“我宁愿她是自由的男子,也不愿她将来成为我这般不自由的女子。”“宫内女子,即便是公主也是身不由己,陛下想要拉拢某位大臣,即便大臣垂垂老矣,公主尚是稚子,也会毫不犹豫指婚。”桐壶更衣:“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是在欺骗神明、陛下和天下人,可是,我宁愿生生世世遭受诅咒,也不愿意她将来遭受我这般痛苦!”年长女官红叶式部的神情越发悲悯了。她几乎是从小看着桐壶更衣长大的,自然知道桐壶更衣少女时期是如何的模样鲜活,与如今这般了无生气的人偶模样完全不同。所有人都羡慕桐壶更衣的宠爱,却不知在这宠爱下桐壶更衣的痛苦。她明明想承欢父母膝下,明明想走遍名山大川,明明想要出口成章,却在这个用华丽腐朽的服饰困住女子双脚,用乌黑顺滑的长发遮住女子双目,用染黑的牙齿阻拦女子说话的世道,不得寸行,只得低眉顺目,闭口不言。桐壶更衣看着年幼柔软的婴儿,眼眸深处像是燃起了光。她抬起手,艰难地为婴儿理了理襁褓。她微笑道:“我孩儿的美貌如同太阳一般,若是同其他女子一样被困在层层叠叠的十二单中,拖着长长的头发,再染黑牙齿,那简直如同太阳被乌云掩盖,白纸泼上了墨迹,让人无法忍受。”“虽然我能忍受一辈子,可一想到这样命运落在她的身上,我就不能忍受一丝一毫。”桐壶更衣用指腹轻轻揉了揉孩子的小脸,温柔一笑,语气坚定道:“她该是在阳光下被神宠爱的花,被众星捧月,站在万人之上!”“我已下定了决心,”她望向年长的女官,“您会帮我吧?”红叶式部凝视着桐壶更衣的神情,无奈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然明白你的心意,你放心,我也不希望这样小神仙似的孩子被凡人的规矩磋磨。”“以后……她就是小公子了!”若是对天下众人撒谎要被神明惩罚,那就来惩罚她吧。她亲眼看着曾经明媚如花的小女孩如何在宫内慢慢枯萎的,却无能为力。这次,她想做点什么。红叶式部沉声道:“陛下想必等急了,我这就把她抱出去,让陛下看看这位小……小公子。”桐壶更衣又忍不住用指尖蹭了蹭婴儿的小脸蛋,“嗯。”被摸摸蹭蹭的小孩子无奈地睁开一只眼睛,脸颊上的小肉肉被一根指头戳到了眼下。她脸蛋皱了一下,却显得可爱极了,好像在说——好啦,好啦,我知道我很可爱,别再怼我脸啦。白里透红的小婴儿嘴巴微微撅起,眼睛一个睁开,一个闭上,睁开的眼睛圆溜溜的,像是白银盘里的黑珍珠。看着自己的孩子,桐壶更衣整颗心都像是浸泡在了牛奶中。“好漂亮啊。”她听说,刚生下的孩子会皱皱巴巴、黑黑小小,就像是一只小猴子,可她生下的孩子怎么就像是个玉人似的?不仅白净漂亮,还隐隐有一种神光从体内往外透。这样宛若玉人的孩子,若是身为女子,在这个世道,她的美貌只会成为她嫁人的资本;若是身为男子,却可以平步青云。桐壶更衣轻声道:“孩子,不要怨我狠心,让你无法成为女子。”“希望你可以改变这一切。”女子可以脱下累赘的十二单,剪掉拖地的长发,擦点牙齿上的乌黑。小孩子睁着无忧无虑的大眼睛左右张望,视线落在更衣的脸上,像是在仔细打量她的神色。她好像听懂了什么,伸出小小的手,努力摊开手掌,攥住了桐壶更衣的指头尖尖儿。桐壶更衣惊喜道:“哎!你看没看到,她听懂了,她听懂了!”红叶式部应和着桐壶更衣的说法,心中却只觉得是巧合。——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啊?红叶式部想到了什么,忧心忡忡道:“更衣,为何她不哭闹?是不是……”桐壶更衣面色一变。小孩子这时发出了矜持的“啊嗷”一声。桐壶更衣“噗嗤”一笑,笑靥如花,那是她自打入宫以来少见的欢颜。红叶式部轻轻舒了一口气,“那我就带小公主……子出去了。”桐壶更衣神色郑重,点了点头。红叶式部严肃了脸色,抱着婴儿出门。被抱着移动的玉藻前眼珠子骨碌一转,四处打量。年长的女官被她这副可爱模样逗乐,轻声道:“你这孩子倒是与其他人不同,刚出生的孩子哪有这么明亮的眼睛,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视物,难道小公主你天生不凡?”玉藻前回复她一个吐泡泡。……桐壶更衣居所门外。桐壶帝皱紧眉头,催促女官速速将孩子抱出来。弘徽殿女御故意道:“你推三阻四不肯将孩子抱出来,莫非……那孩子有什么不可暴露在人面前的恶处?”女官忙道:“不,不是这样的!”弘徽殿女御:“那你为什么不把孩子抱出来,让陛下看看?说不定陛下一高兴,给更衣和她的孩子一个大造化。”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天皇。比起什么争风吃醋,她这番话更多的是为了试探天皇的心意,看看这位备受宠爱妃子生下的孩子会不会是她孩儿未来的绊脚石。听她这么一说,天皇也忍不住疑心起来。——是啊,这样的大好事,换成别的妃嫔早就迫不及待地让人将孩子抱出来邀赏了。他冷睨着女官,不怒自威。女官身体颤了颤。“还不速速说明情况!”天皇身边的侍从立刻斥责。女官被侍从的疾言厉色吓了一跳,她双腿颤了颤,几乎控制不住地跪倒下去。就在这时——“咔嚓。”门口传来一声轻响。推门轻轻晃动了一下,似乎有人在推开门。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望向那扇门。他们想要看清这个孩子究竟生的何等可怖,才让桐壶更衣拖拖拉拉,不肯让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吱呦——吱呦——”干涩的门框与滑道用力摩擦,白色的门扉往一旁滑去,如同风吹开一片遮蔽阳光的云彩。从屋内暗处迈出一个人影,穿过光与暗的交界。一缕挣开云彩遮蔽的阳光落下,正落在年长女官怀中婴儿的脸上。明亮温暖的阳光好似金色的薄纱,笼罩着婴儿白净的面庞上,映得整个孩子像是一尊白玉雕刻成的,看得久了,竟然觉得隐隐有神光从婴儿体内散发出来。如冰之清,似玉之洁,烨然若神人,举世绝妙无双。刚生下来便如此漂亮的孩子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呆住了。“好……好,好!”桐壶帝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兴奋地大叫三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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