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摇摇头:“郡主拿它当宝,无时无刻不贴身带着,奴婢从未在别的地方见到过它……”
我急匆匆地吩咐她道:“可是她现在不在我身上,你去帮我问问别的宫人,瞧瞧他们有没有见到过!”
锦月见我神情严肃,便知事态的严重性,她来不及顾及眼前的事,跟我打了声招呼,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再后来,栖晴郡主丢玉坠的事儿便传满了整个皇宫。
这样直到傍晚时分,外面的嘈杂声退却了,我才吩咐他们敞开门透会风儿。
简单地用完晚膳之后,我正准备去案前抄写经文,却听门外有人来报:“郡主,二皇子在院外求见。”
我下意识地问道:“他来做什么?”
宫人自是答不出来,只见他支支吾吾地说:“奴才也不清楚,奴才只是见到二皇子只身前来,并未带随侍。”
我旋即理了理衣裳,又整了整发饰,见无不妥,这才吩咐道:“二皇子劳累了一天,赶紧让他进来歇歇,小小魏子,你去让膳房准备些点心与果盘。”
“不必了,”院门处传来一道厚实的男声,“郡主如此热情,本王愧不敢当!”
我迎了上去说道:“我知二殿下今日事务繁杂,便未曾出面搅杂,多有失礼,还望殿下谅解!”
萧鸿涯摇头说道:“郡主说哪里话,你不介意旧事,与我母妃的旧居毗邻,我已是格外感动。”
我们又客套了几句,只见他从怀里缓缓掏出一个物件,伸到我面前说:“今日我听宫人说郡主一直在寻找一样东西,不知你要找的可是这个?”
微弱的天光下,百花络散发着幽幽是寒光,我的眸光瞬间明亮了起来。
萧鸿涯说:“早先我在祭拜母妃时,随侍在佛龛的角落里发现了它,现下我要将它物归原主。”
我握着百花络,感激涕零地望着萧鸿涯说:“今日若非二皇子眼力过人,我又怎能找回这物件!殿下的恩情我已铭记在心,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谢。”
这时宫人已将茶点布置妥当,我便顺势邀他进屋叙叙,怎奈他说自己必须要赶在宵禁之前出宫,于是我也就没他强留他,只再次表达了下谢意便交代宫人送他出去了。
这夜的雨下得极大,一连数日都不曾见到过阳光,我整天只能在屋子里温书习字、看花赏草,情绪自是格外消沉。
锦月见我神思恍惚,便想着法子逗我,然而近日我心思满满,她说的那些故事我根本无法听进耳里……
“郡主,药汤来了。”
我放下手中执着的笔,微微抬起眼皮望向锦月手中托着的杯盏,轻声说:“放着吧。”
苦涩的药味自杯中飘溢开来,我的眉头不禁微皱起来,再一吸气,只觉心中隐隐有些呕意,忙抬手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