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的夜晚也很热闹，街道两边依然摆着各种小摊，过往行人络绎不绝。
谢飏虽然才来云城不久，但他对这些小摊都挺熟悉，因为云非渺经常拜托哥哥姐姐们带他们俩出来玩。
谢飏一个个摊子看过去，只觉得上面每一个小玩意儿云非渺都有，每一个摊位的小吃云非渺也都带着他吃过。
拿这些送给云非渺，总归少了几分新意。
云三夫人看出了谢飏的想法，又抱着谢飏进了一家卖小玩意儿的铺子。
谢飏一眼就看中了里面的一个毛绒娃娃，娃娃做成了小猴子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爱。
谢飏记得云非渺是属猴的。
云三夫人看见那个小猴子娃娃不由笑了出来：“渺渺看到这个礼物恐怕不会太高兴。”
谢飏不解：“为什么？”
云三夫人笑道：“渺渺总觉得自己很乖……”
“不乖吗？”谢飏更不解了。
他觉得阿渺就是这世上最乖最好最漂亮的小孩。
“也算乖吧……”云三夫人好笑道，“渺渺在待人这块十分友善，虽然还小，但总操心着哥哥姐姐们之间的关系。”
“就这方面来说，他十足的乖巧。”
“但他也会有偷懒、贪玩和任性的时候……”
就比如非要留下谢飏那会儿，就显得十足的任性。
他也知道长辈多半会纵着他，所以敢提那样的要求。
“有时候渺渺也喜欢恶作剧，只是家里都是自己人，他没得施展。”
“但他看过很多偏门的符书，都很适合整人。”
谢飏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下了自己的结论：“那也很乖。”
“好，你觉得乖就乖。”
云三夫人哭笑不得。
她觉得自家小儿子对比起家里其他小辈自然算乖巧的，但比起谢飏就显得调皮很多了。
谢飏忍不住又要皱眉，他一边捂着自己的眉毛一边想，阿渺本来就很乖，不用他觉得啊。
“婶婶，不能买那个猴吗？”
“不是不能买，只是你两个伯伯骂家里的孩子总是皮猴皮猴的骂，时间久了，渺渺就不太喜欢猴子。”
云三夫人好笑道：“他觉得自己很乖，和皮猴不一样。”
“他还觉得当皮猴是要挨打的，他都害怕听见别人说他属猴。”
谢飏看着那只毛绒绒的猴子道：“可那是毛猴，不是皮猴。”
“啊这……”
云三夫人沉默片刻，想到小孩子的脑回路和大人不一样，说不定这套说辞真能说服渺渺？
“小风确定要买这只毛猴了吗？”
谢飏点了点头：“嗯！”
“行，那我们就买这个。”
等到云非渺生辰那日，谢飏一大早就爬起来，将那只毛绒绒的小猴子摆在了云非渺的床头。
云非渺一睁眼，就看见了那只非常可爱的毛猴娃娃，他眼睛不由亮了亮。
但想到三哥那只经常挨打的皮猴，云非渺欣喜的神色就褪去了。
“这是阿风送我的生辰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