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质量确实需要改革了,要说起这是困难重重的问题,留守妇女、留守儿童,教育质量,政府办事质量,哪一样都非常头疼。
要解决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入手,江怀安建议一个一个来。
朱铭喝了一口说:“先从哪里下手呢?”
江怀安说:“当然是从最容易的下手,由浅入深,要是我们一上来,就从最硬的骨头啃起,恐怕会啃不动。”
朱铭说;“你的意思是,先从我们的公职队伍人员入手,是吗?”
江怀安说:“就是这个意思,公职人员和事业单位的人员,是我们手下的人,我们必须要对他们有硬性要求,他们的工作做的好与坏,老百姓心中有杆子秤。”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他们面对我们,都不放在眼里,你说这些人对待百姓,又是怎样的?”
朱铭说:“那我们研究研究,好好整治不正之风!”
秦沛已经很不耐烦了,愁云满步,她对两个大男人这样忽视她,很不满意地说:“你们说够了没有啊,我已经饿死了,叫人家出来又不吃饭,就一天来谈论这些国家大事,你们办公室去说吧。”
朱铭和江怀那相视一笑。
在镇政府改革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够解决的,乡村里边的混子实在是太多了,公务员混,老师混,连带着农民也混,混着混着,发现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了出路。
江怀安想,这次的打鱼行动,是面对乡村里的全体人员,任务会更加艰巨。
一顿饭很快过去了,朱铭的心情比谁都要高兴,他居然开心地哼着小曲儿,让江怀安大呼惊讶。
江怀安在旁边开车,朱铭坐在后面,然后秦沛坐在后面,她们都好奇地说,朱县长居然会唱歌了。
江怀安说;“一般这种情况就是男人开第二春了,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事没说,瞒着我们。”
秦沛心里也酸溜溜的,她本来以为朱铭是有点喜欢自己的,或许是她自作多情了吧!
朱铭和江怀安的关系又缓和了些,特别是,经过这次,江怀安误会了朱铭,他的心里生出几分愧疚来,有点过不去。
人就是这样,一当别人有不好的错处,你想起这个人,就全是错处。
当你想起他的好时,关系已经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崩溃边缘。
天下大势力,合久必分,分就久合,分分合合这才正常,小孩子才玩绝交的游戏。
朱铭的嘴角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因为他知道他很快就要平步青云,一步登天了,最后会跨过江怀安的头上去。
当你面对的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手下败家的时候,你的心里就会多出一丝宽容。
“喂,你注意点,你怎么可能这样呢!”一个身穿这粉红衣服的女人,在马路上追逐着一个三轮车。
她身上穿的是裁剪的得体的香奈儿套装,脖子上戴着色泽感觉很强的珍珠,手上戴着钻石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样子穿着的女人,不应该在马路上追逐一个三轮车,事实上,事情就发生了。
他叫袁朵香,今年25岁,花盛开一般的年龄,皮肤白皙,身材偏瘦,一看就是个千家的小姐。
三轮车终于停下来,是一个老大爷,已经头发花白,穿着老式的中山装,衣服已经磨成了灰白色,看得出来已经穿了很久了,洗得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