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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知和杨源从纺织厂里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段‘彩虹’。
看到对面的盛礼,杨知阴郁的脸上扬起一抹笑:“这么巧啊。”
丝毫看不出来做了坏事的紧张感。
他们那个阵法着实恶毒,如果盛礼没办法强行破开,梁悸和乔木恐怕就要废在里面了。
最严重的,甚至可能会死在里面。
那么大的重力,最后他们会爆体而亡,连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下来。
一想到这个结局,盛礼心中的暴虐因子就忍不住翻涌。
盛礼就站在不远处,黑伞早已撑开在头顶,落下一大片阴影,显得盛礼的脸越发白皙。
听到杨知和他打招呼,盛礼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缓缓地露出一个笑来。
“不巧,我在等你们。”
盛礼这话说的其实挺浪漫的,落在情人的耳朵里就是亲昵的告白。
但可惜的是,对面两个人和盛礼的关系实在算不上好,应该是敌人才是。
所以这话落到对面两个人的耳朵里更像是威胁。
更像是死亡的寄语。
杨知脸色一变,瞬间觉出不对,但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盛礼手臂抬起,无数金色的丝线闪着寒光瞬间拔地而起,如金贵的牢笼般牢牢地将杨知两人困在其中。
阳光下,金丝线却闪烁着冷冷的寒芒,好像触碰一下就要削掉一块肉一般。
白雾慢慢从四周蔓延上来,逐渐笼罩整个场地。
地面上,闪着金光的阵法图闪烁着亮起,盛礼趁着黑伞,一步踏入阵中。
金丝线早已不在盛礼的手上,反而像是被无形的手拉扯着一样向上聚拢,直至将天空也遮盖住。
杨知和杨源的脸色都颇为难看,四周已经是雾蒙蒙的一片了,根本看不出来外面的景象。
看向对面的盛礼,黑伞早已化作利剑被握在手中,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一双眼慈悲又无情,看向两人的眼神带着悲悯。
盛礼的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虚幻得很。
“刚好,就拿你们来试试我新学的阵法吧。”
话音落地,好像还跟着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盛礼的身形变得虚幻,然后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