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嫉妒这样被女人们明目张胆的眼神包围,却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在想法子灌叶凌洲喝酒。都被安修远带着安康的几个哥们儿帮着挡了。
呼来喝去的,也是一种热闹。
也有那嘴损的,说什么别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中不中用的,这个事儿,除了安宁,别人也不能知道呀。
问题安宁现在也不知道呢。
就是知道了,也不能为了这个跟人打架吧,像话吗?
这么说的毕竟是少数,特别是当着女同志的面儿,可不敢大声说出这个话来。这会儿还有流氓罪,万一哪个面窄的喊出声,事儿可就大了。坏了喜宴,也要跟安家结仇的。
总体来说,喜宴相当的热闹。
流水席吃了三轮才算招待完全部的客人。
这年头能办三十桌的席面,绝对是大场面。
又没有专业的做席面生意的厨子,都是家里人自己做。街坊四邻帮忙。
村里年轻的小伙子一人一个木托盘给上菜,女人们是后厨的主力,洗菜的改刀的,掌勺的,分工明确,有村里最好张罗事儿的帮着张罗,分配人手,也算井井有条。
这种热闹,累人得很。
客人都走了,剩下十几个跟安康两口子关系好的年轻人,留下来帮着收拾卫生。
安修远一直在呢,正日子这天还找了三个发小儿来帮忙。都是壮劳力,闲着在家的回城知青,算是借上力了。
叶凌洲不能留下,他得回家准备第二天正日子婚礼的事。
安宁把人送出去,回来换了一身日常穿的衣裳就下厨房,“哥,嫂子,你们都进屋坐着歇一会儿去,我来弄吧。我歇一天了,不累。”
收拾完卫生,剩下的十几个人肯定要再招待着吃一顿,不能让人家帮了忙再空着肚子走。
饭也好做,都是席面上剩下的菜,放一起做个烩菜,再把三合面的馒头热一下就好。
嫂子不让安宁下厨,直接上手把她手上的锅铲抢下来,“这会儿你逞什么能,快进屋里好好坐着去。明儿个要出嫁,你最大。一辈子就这一天能当娘娘,还不好好珍惜,干的哪门子活儿?就差你这一顿饭了?嫁人了,以后可不是在家当姑奶奶的时候,想歇着都不成,有你忙的,不在今儿个。去去去,回屋坐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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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几个嫂子也都赶她,不让沾手,安宁一听,行吧。这些都是过来人,就听人家的吧。
真就放下锅铲,回屋里帮着放桌子,拿碗筷了。
安老爹把一瓶没有标签的绿瓶白酒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跟几个小年轻的说呢,“这还是我退伍那一年,老领导给的,一直没舍得喝。今儿个便宜你们几个小子了。忙活一天,累得不轻,好好喝一杯,解解乏……”
说着话,把瓶盖一开,满屋子浓郁的酒香,不会喝酒的一闻这味儿,也知道是好酒。
安修远是识货的,起来拿了酒,美滋滋的,“哥儿几个有口福了,这可是三十年往上的老白干,来来来,我给大家倒上,这么好的酒,馋死个人,喝一口得一口……”
把安康的活儿都给抢过去了。
安康也乐得有人帮着招呼客人。
村里跟他关系好的几个,也是这几天才知道安家的这一门亲戚,具体是怎么个亲戚法没听说,但都知道是本家的兄弟。
刘长河是安康的发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