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是老样子。院区管得严,一个月只允许家人探望一次。”
“下回你要是见到你妈,记得替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怪我,没有保护好她,没有保护好这个家。”乔振业的眼里瞬间布满了红血丝。
他很努力地在隐忍着此刻的情绪,可想到自己深爱的妻子,还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就再也忍不住心中崩溃。
“爸,不怪你的。你做得很好,是那些恶人的错。”
“嗯。”
乔振业默默地低着头,等收拾好情绪,脸上重新绽出和煦的笑容,“软软,全家福带了吗?”
“带了。”
乔星纯赶紧将包包里的照片托在一旁实时监控着的狱警给乔振业递去。
乔振业眯了眯眸,反反复复地看着照片里笑容灿烂的一家三口。
他伸手轻轻触摸着照片里靠在他肩膀上笑容灿烂的女人,忽然轻笑出声:“你妈妈长得是真好看。”
“爸也很帅。”
“说起来还真是挺奇怪的。你和你妈竟没有一丁点的神似之处,甚至和我也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乔振业看着照片里阳光明媚的乔星纯,而后又抬头看向眼前消瘦苍白的她,突然很不是滋味。
如果如果当年他选择了和那伙人同流合污。
那么现在,情况是不是会大不一样?
他想,他要是选择了同流合污,现在大概率还在高位之上。
或光鲜亮丽地腐败着。
又或者,彻底被资本同化,慢慢变成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软软。”
乔振业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张全家福,抬起头极为认真地看向乔星纯。
“我在听呢。”
“放下过去,带着念念去其他城市生活,好不好?要是有缘能够遇到一个体谅你的男人,记得给对方一个机会。”
“爸,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乔星纯不解地问。
“我寻思着念念一天天大了,需要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咱家的那些字画,应该还值点钱,你把字画卖了,带着念念远走高飞吧!以后也没必要来探监,爸好得很。”
乔振业并不知道念念患了白血病,也不清楚家里的字画早就被债主拿去抵债。
他在监狱服刑的这些年,乔星纯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哪里怪了?这番话,我老早就想对你说了。”
乔振业想起不久前在电视上看到过薄靳言接受经济频道主持人的采访,立刻正了脸色,认真问道:“对了,你和薄靳言那小子还有没有联系?”
“还有。”
“你和他不合适,他是个野心勃勃的上位者。最好离他远一点,感情不能当饭吃的。”
“知道了。”
乔星纯满口应下,见她爸对薄靳言似乎很是反感,不动声色地问道:“爸,薄靳言是不是也参与了当初的那场对乔家的围剿?”
“他没有,但你们不合适。”
乔振业没有将薄月秋参与了对乔家围剿的事告诉乔星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