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绝不是过去的宁如月的会说的,如果是过去的宁如月,哪怕这间店是徐拂烨一手打理起来的,对方也一定会直接强过店铺的所有权,说不定店铺还没有开起来就已经在对方的各种作妖下亏个底朝天了。
现在和自己并肩走在月下的宁如月,真的还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宁如月吗?
这个问题徐拂烨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自己了,他并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无论这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如今站在自己身边的都是自己的妻子,不是吗?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由看了一眼宁如月,女子静静地走在自己的身侧,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此时的他们在旁人的眼中就是一副恩爱小夫妻的模样,对于曾经发生在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仿佛都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
宁如月原本正低着头思考着明日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徐拂烨的视线,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与对方的视线相撞,在意识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宁如月微微一笑:“夫君,我们回家吧!”
面对着这样宛若明月的笑容,徐拂烨的心不由跳快了起来,迎着宁如月的微笑,他亦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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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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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月见西域商人这件事,是徐拂烨帮忙安排的。
自西域而来的异国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经过午年县了,他们每年的目的地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鼎安国的京城。
午年县只是鼎安国西北的一个小县城,对于这些人来说只是一处用来停留的小站,不过每年仅仅只是在这里停留,也能让他们赚上一笔。
西域商队的领队人是一个有着一双碧色双眼和金色头发的年轻人,在与他交谈后宁如月才知道这位年轻的领队人是从他父亲手中接过了领队的职责,说起去往京城的路途这位年轻与宁如月侃侃而谈,虽然在穿越之前宁如月也曾经去过北京,但从别人的口中知晓这样一个类似与北京的存在则是另外一番感觉。
“阿勒提先生真是见多识广啊!”
在听到宁如月夸赞时,英俊的金发青年不由红了脸,他从小便开始跟着父亲一起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不少的人,西域的美酒通过他父亲的手不知已经卖出了多少,对于自己手中的货品,阿勒提十分的有信心,每年在去往京城的路上他们所需要的路费都会通过这些美酒来换取。
他听过不少夸赞他父亲的话,如今这些话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还有些不适应。
在阿勒提的心中他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因为父亲带领着那些勇于探险的人开拓了一条属于他们的商路,在多年的努力下他们已经有了一条固定的商线。而从今年开始他从父亲的手中接过了带领大家去往京城的重任,虽然他可能无法像父亲一样做出什么伟大的事情来,但他也希望能够做出一些更好的事业出来。
与面前这个女人交谈前阿勒提并没有抱有什么期待,他来过鼎安国很多次,对于生活在这里的女人,他始终都觉得她们大多十分的悲哀和可怜,这些女人很多都被家庭和各种事务所束缚,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他们从小到大所生活的地方,这导致他们的目光仅仅只能看到脚下,对于远方的精彩他们根本就无法想象。
今年再次来到午年县的时候,阿勒提虽然按照过去的经验带着果酒来到了这里,但他其实也希望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些其他的生意,因为午年县是他们每年前往京城歇脚的一处大站,按照过去的经验,他们会在这里停留至少三天,在这三天的时间内如果只卖果酒的话,那么这样单一的生意,未来或许就会因为什么不确定的因素而断掉。
阿勒提虽然年纪不大,可他毕竟也是跟着他父亲走南闯北了这么多年,所见所想自然不是他这个年龄的人一般能想到的。宁如月和他谈及果酒生意的时候,也主动说起了关于果酒之外其他的生意。
“其实除了果酒之外,西域的果子也十分的甜美可口,不过西域的气候并不适合长期的保存这些水果,不过阿勒提先生应该知道虽然有些水果其实在摘下之后可以自行成熟,能够在一段时间内进行运输,但这些水果本就娇弱很多在进行磕碰之后就会损坏,再加上运输的钱。如果将这些钱都算在这些水果的售价上,无疑会增加这些水果的价格,使得这些水果只能变成某些富贵人家才能享用的美食,我想阿勒提先生应该并不希望自己家乡的美食成为这样的存在吧?”
宁如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低着头用手指沾了水在桌面上画了一条线,外人或许看不出宁如月在画些什么,但阿勒提一眼就看出了宁如月在画什么,那是一条路,是从西域前往京城的路,这条路正是阿勒提的父亲从西域前往京城所走的路,这条路阿勒提已经走过很多次,他自己也在心中刻画过无数次,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从一个汉人的手下看到这条路。
“你想要什么?”阿勒提可以听得出,宁如月并不是平白无故的和自己说这些。
“阿勒提先生,午年县也有着与西域相似的土地,如果您愿意将生长在西域的那些水果的种子给我,之后我每年都会分出红利来给予你们。”
这是一笔生意,一笔与过去西域的商人们所卖的果酒完全不同的生意。不过阿勒提在听到宁如月的话后并没有马上同意,将种子带到午年县这种事情并不是他能够随意做主的,他不知道宁如月这个人如何,也不知道如果在午年县的土地上真的长出西域的水果的话,未来他们的果酒生意是否还能够继续在这里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