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霜月雪枝学着松田阵平那样,抬起左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不介意的。不过就是想麻烦松田先生一下。”
松田阵平:“什么?”
“能去我家一趟,帮我带身换洗衣物来吗,我总不能穿病服回家。”
这件事当然没问题。松田阵平朝霜月雪枝要了钥匙,告诉她,今晚他就会去取衣服,然后明天就给霜月雪枝送过来。
这时,松田阵平忽然道:“刚才那个护士给了你什么?”
霜月雪枝觉得那个护士的动作足够迅速,足够隐蔽,但没想到还是被松田阵平看到了。尤其当时松田阵平还在医生的包围圈外,他居然都能察觉到护士的小动作。
之前动摇的想法,不由自主又开始稳固——关于松田阵平到底是不是杀手这件事。不管松田阵平是不是杀手,他都不可小觑。
霜月雪枝视线飘忽了一下,在松田阵平的凝视下,不情不愿的把两颗奶糖从被子里拿出来。
松田阵平:?
“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霜月雪枝痛苦道。
松田阵平哭笑不得:“刚才那个护士就是在给你这个?”
霜月雪枝点了点头:“昨天有小朋友给了我两颗,我尝了感觉味道还不错,所以便请护士小姐帮我再带一袋奶糖来。只是可能护士小姐可能觉得我不能吃那么多糖,所以才只给了我两颗。”
松田阵平无奈:“那也不用偷偷给你啊。”
天知道他刚才看到护士的动作,心跳得有多快,脑海里已经把炸弹的种类过了一遍了,要不是看霜月雪枝神情没有异样,加上害怕打草惊蛇,他已经要掏手铐了。
霜月雪枝:没办法,人家觉得自己艺高人胆大。
但霜月雪枝肯定不能这么跟松田阵平说。
“主要是我觉得喜欢吃奶糖这件事被宣扬出去,有损我高大威武的形象……”
松田阵平调笑道:“就跟单眼眼罩一样。”
霜月雪枝脸上的温度不由自主的又开始往上升,如果她是个水壶,此刻头顶一定已经开始滋滋喷烟了。
她把脸藏进被子里,嘀咕道:“……反正就是这样那样一回事。”
松田阵平看着整个人都蜷进被子里,只漏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顶的霜月雪枝,手感觉痒痒的,蠢蠢欲动想要去揉她的发型。
霜月雪枝毛茸茸的银色发顶就像是童话世界松软的云朵一样,看起来手感就很好。
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的霜月雪枝脑子里想的事情已经变了一轮了。
刚才面对松田阵平的追问,霜月雪枝也感到了一丝压力。只是这压力的产生让她感到奇怪,她并非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是一些她不知道的情绪。
真奇怪。
好在这种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松田阵平叫霜月雪枝出来时,她已经把这种感觉抛之脑后了。
松田阵平看时间差不多,他便先行离开去帮霜月雪枝取衣服。
等松田阵平离开后,霜月雪枝才从病服的口袋里把纸团拿出来,同时她忍不住松了口气。好在昨天有遇上的小朋友塞给她两块奶糖,要不然刚才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搪塞过去。
纸条的主人以及他的目的霜月雪枝都还没搞懂,她不能贸然把其他人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