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家的时候,姐姐还没回来,她真的去跟着圆圆去粮站挑花生米去了,小妹去二婶婶家里找小弟去了,父亲在喂猪,母亲在屋里翻箱倒柜的不知道找什么。
我把书包放到东屋,去猪圈那边换了父亲去喂猪,小白猪吃的很香甜,咕哒咕哒的吃着,院子外面新栽的杨树已经开始长了,对门的房子房顶都弄好了,估计秋天之前就可以住进来了。
斜对门的二哥,看到我喂猪,跟我打着招呼,“红艳啊,你放学了?”
“嗯,二哥,你们吃饭了吗?”好像除了问“你吃饭了?”“去哪里了?”就没别的招呼可打。
“吃了,你们还没吃啊?”
“嗯,我姐还没回来。”
喂完了猪,我拎着空桶到窗前放好,问母亲小妹回来了没有,听说没有,我去二叔家叫小妹回来。
二婶婶和大平他们几个已经吃饭了,小妹也上了桌,我喊她回家吃饭,她摇头,小弟也拽着他三姐不许走。
等我到家的时候,姐姐已经回来了,
晚上,是饸饹汤(红薯面做的小手指粗细的一段段的短面条)我比较喜欢吃的,饭桌上行,母亲和父亲说,如果要买自行车,就得去银行袁大头,因为家里盖房剩下的钱不够,父亲也觉得买辆自行车比较方便,于是他们说好第二天父亲带着袁大头和钱去县城,先去银行换钱,然后再去买自行车。
晚上,姐姐出去看露天电影了,好晚才回来,我一个人躺在蚊帐里,想着白天的课程。
周三的课程,除了语文和代数及政治外,上午第四节是体育课,老师姓赵,一个个子不很高的中年男人,不过昨天的课间操没看到他,也没做什么,先练习立正、稍息,然后跑步,跑了几圈后,练队列,大家都热了,就站在树荫下聊天,三一群俩一伙的,男生有些人打篮球,有些人跟老师身后不知道聊什么,时不时的爆发出阵阵笑声。
我有点困,昨天晚上没睡好,只想着下课去吃饭,然后午睡一下子。
中午趴着睡了一下,起来还迷迷糊糊的,被刘为民讽刺“睡的像猪,关键还是很丑的那种猪!”
我用脚踹了他的板凳,然后他跟板凳一起倒了,他恨恨的看着我,不再说话。我瞪他一眼,然后坐下,继续趴在桌上。
第一节代数课,内容我都预习过的,听着比较简单,讲完课了,老师让我们写课后作业,我很快写完了,交到讲桌上给老师看,老师表扬了我。
晚上到家的时候,天有点黑了,今天我们走的比较慢,因为又是五个人凑一起了,我都想着要不要下次早点出去,一个人走得了。
父亲和姐姐在前面的院子里看新买的自行车,锃光瓦亮、亮闪闪的新自行车,看着心热眼热手痒的想摸摸。
父亲跟姐姐在讲与别的自行车的不同:翘把无所谓,但是脚闸需要特别注意,俗称就是没有倒轮的那种。
姐姐很想去试试,父亲怕她摔了,让她白天再学,姐姐说她会骑圆圆家那辆了,人少的时候,她都可以用自行车带着圆圆了。
不过父亲还是没同意,只让她亮的时候再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