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代秋好容易奔至伏世火身侧,又远远向金琨处眺望一眼,柔声道:“世火,你师父八成断了气,你又如何能救他?”
伏世火早已是心急火燎,也不知如何给他解释“绞互”二字。
只平躺在地,大叫道:“肖爷爷,我知道师父还未死去,这可是通力的神奇之处!您就将我当成师父,您给我医治,便是给师父医治啦!”
言毕,赶紧运用金琨之法,将那绞互之境迅速达成。
肖代秋忽地喜惑交迸,但此时群雄正在拼命之时,也来不及细问。
他迅速俯下身去,亲眼瞧见伏世火的面色由红润转为黝黑,与远处的金琨并无二致。
他再伸指一探,果然是中毒之象,诧异之余,心中忙暗道:“世火只在转眼之间,脉象便如此地孱弱,估计琨儿的脉象也是如此……
“那通力的神奇之处本就远超想象,说不定此法真能让琨儿转危为安,那咱们这儿的兄弟,与那远走的万余众可都有救啦!”
想至此处,忙从药囊中抽出银针和药丸,再运用肖家的祖传之法,迅速替伏世火拔去剧毒。
但这毒毛蛰实乃天底下最毒的毒蛾与那消伽散混合而成,便是那消伽散也能算得上是天下奇毒,此时若想要将它单独拔除,又是何其之难?
一晃眼间,二十余针齐齐扎下,几颗药丸也已塞入伏世火口中,肖代秋马不停蹄,再催逼自身的内力,替伏世火迅速渡入真气。
一盏茶的时辰眨眼而过,只见伏世火的双眼、双耳以及鼻孔、针眼处缓缓流下少许黑血。
而此时肖代秋的脑上已是细汗频出,他暗自愧道:“他们利贞帮也不知是怎生制得这毒药的,
“无论我如何催逼,也仅能逼出这点儿剧毒,这又如何能救得了琨儿?”
他再度加大了内力,以至其红光满面、青筋暴起,依旧是不得其法。
再想:“可惜我身边药材匮乏,更何况此时事出紧急,这拔毒便如那抽丝一般,又怎能一蹴而就?”
就在肖代秋心焦如焚时,忽觉伏世火的胸口猛然一跳,不禁失声道:“这……难不成便是通力?”
又思忖着:“这通力本就可解百毒,为何琨儿还能被这剧毒伤着?”
再转念一想:“兴许是琨儿适才替马和与范莽解毒疗伤,耗费了不少通力。之后又与三位高绝过招,以至其通力所剩无几……
“是以这剧毒突如其来,所剩的通力定然抵御不住,这才……”
自想通了这一点,肖代秋赶紧将双手放在伏世火的胸口处,大声道:“世火!
“若你还能听见,便随老夫的手法而动,你们哪怕还剩下一丁点儿通力,我也能为你俩将剧毒解去!”
言毕,试图用他自身的内力真气,去引导伏世火体内的通力,使其流通奇经八脉,直达周身百穴。
而这边厢,马和、柳太等群豪只道金琨已死,心中悲恸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