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相思听见了,趴在地上撅起了嘴。自己已经快跪了一个时辰了,这会儿所有人都走了,还不让自己起来,简直就是欺负人。
“纪相思!你知道错了没?”
哼!原来他也知道这是一种惩罚!可是凭什么!
“知道。”
她还保持趴在地上的姿势,闷声闷气的。见她这样,跪没有跪相,李霖气笑了,怎的,她还有脾气了不成?!
“错在哪了?”
“哼!我就不该手多,来到这里,还想着给你赚银子。我这辈子还没有跪过谁,就给你磕过一回头。现在还找个老嬷嬷罚我跪了一个时辰。那花楼我也不要了!你爱给谁给谁!”
说完还不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牌就往他脚边上扔。也不跪了,爬起来双腿一盘,就坐在地上,气鼓鼓的抬头望着他:
“这条命你想要就拿去吧!反正不受这口闲气。”
刚回来的王瑛被这姑娘的做派给吓着了!心里直嚷嚷,大小姐你面前的可是当今的皇帝!你这真的是不要命了!
见她一幅不要命的耍泼无赖样,李霖失笑,不由得消了气。
“这是什么?”
李霖弯腰捡起脚边上的被她扔过来的玉牌,温温的,还带着她身体的热度,似乎还能闻到少女的清香。
牌子上刻着简单的花纹,写着“夭夭”两个字。
“这是夭夭的会员令。”
“会员令是何物?”
“就是凭着这块牌子入我夭夭阁,可以进最好的房间,吃喝玩乐可享半价优惠!这块玉牌可是最高等级的,我拢共就做了十块。”说起她的会员令,纪姑娘话匣子又打开了,开始卖弄起来了,“想要我这玉牌,只能一次预付我千两白银才行。除了玉牌外,还有木牌、铁牌、铜牌、银牌、金牌。这些牌子没有编号的,只要一次性在夭夭花钱满十两银子,就会送个木牌,凭借着木牌可享一成让利;满二十两送铁牌,可享一成半让利;满四十两送铜牌,可享二成让利;满六十两送银牌,可享三成让利;满百两送金牌,可享四成让利!”
纪姑娘说起这个便想到她一晚赚几千两,不由得笑弯了眼。看到她满眼都是银子一脸狐狸笑,李霖也不由的笑了。
这些鬼点子倒也是新奇。不过,他看了看手里的玉牌,送个花楼的会员令给当今皇上,莫不是怂恿皇帝逛花楼?
这种事估计也只有她纪相思才能做出来了。
“你扯着孤的名声在外头开花楼,孤这头顶的污名可怎么办?”
“不就是用了你的侍卫,真是小气。谁说用了你的名声啊!这外面也就传着是宫里头的人,那宫里头这么多人,谁知道是谁啊……”
声音是越来越小,纪姑娘说着也有些心虚。
“这笔账,日后孤再与你算!今日便罢了。”
李霖瞪了她一眼,领着王瑛出去了。
还未走到宫门口,只瞧着正殿外有人站着。有一银甲少年立在众臣之前,风姿绰约。那人像是听到了动静,敲他这边看了过来。紧接着,他小跑上来,一脸的欣喜!朝着他便单膝跪了下去:
“皇兄!臣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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