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佳把他们送到奶茶店门口。
“你刚才演的很好。”谢初时由衷夸奖。
“没有没有,主要还是得感谢你弟弟。”胡佳佳说。
她看着谢初时,又去瞄正在排队的秦穆,心里有一肚子疑惑想问。
比如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担心自己过于揣度,会引起对方反感。
“你决定要去哪个学校了?”她主动问。
“江大吧,离家更近点。”谢初时顿了顿,问她,“你呢?”
胡佳佳暗自叹一声,努力掩住眼底的情绪,“表演专业,在京市发展会更好。”
恰逢秦穆回来。
几人聊了几句后,便互相道别。
莫名的,谢初时此刻也没什么心情去滑草坡,随意地在木塬里闲逛。
见人心不在焉,路都走不踏实。
秦穆目光微沉,在对方第四次进入同一家店后,终于忍不住了,摁住他的胳膊,“哥,你怎么了?”
他想到无数个原因。
最明显的一个,是他哥看出,自己那句台词是对着他说的。
所以觉得别扭,不适,要和他保持距离。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秦穆就觉得自己身体像被火烤,剩下的那点理智都要消失殆尽。
但他没办法。
如果是对着除谢初时以外的其他人,这四个字他读都读不出来。
谢初时抬头看他。
好像当那场戏演完,自己就在莫名其妙的闹别扭。
谢初时想把这归结为对原书的恐惧。
所以看到他俩站一起,会有种自己随时就要嗝屁的感觉。
可是——
“哥。”秦穆又问一遍。
“啊?哦,哥就是,就是……”谢初时不知该怎么解释,环顾四周,忽地被一个小玩意吸引。
那是一盏玻璃小灯,上面有两个铃铛,底下的红色纸条似乎可以写字。
店老板老早就注意到这俩帅哥,眼尖地走过来,“这个叫许愿灯。”
“买到手后啊,可以用马克笔在上面写字,挂在我们木塬刚牵起来的百转红绳阵里。”
“那个红绳是今天开年,我们木塬人一起去庙里求来的,只要挂在上面,许过的愿望都能实现。”
这话拿出去骗小姑娘还差不多。
谢初时这样想着,开口时却忍不住问,“这个多少钱?”
“一百整,不还价!”
“这么贵啊!”谢初时差点叫出声。
这灯不会发亮,做工也没有特别精巧,要不是外形圆滚滚的挺可爱,拿出去卖四十都嫌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