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快吐了。
金优卓一路飞车狂飘,要说他跟洪仁萱之间没有什麽,谁会相信?没有什麽,为什麽他会急成这样?
幸好不是交通尖锋时段,他们很快到达医院。
「不管花多少钱都没关系,一定要救活她!」
翩翩听见金优卓这麽对医护人员说,手术室的门关上了,金优卓在陪洪仁萱瘦弱又坐着轮椅的母亲,她心情沉重的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杯咖啡,看着窗外的天空,阴阴的,好像要下雨了。
她不该为了圆自己的谎进入优异集团,年少时的爱恋就永远放在心底就好了,圆梦的後果就是把自己伤得伤痕累累。
她干麽留在这里?这里没有她留下来的余地,赶快把咖啡喝完,赶快走吧,她可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大笑话。
「只买自己的咖啡,没有我的吗?」
金优卓的声音在背後响起,翩翩转过身去。「怎麽不陪洪仁萱的母亲了?」
「手术还要很久,我请医院的社工陪她去吃饭了,她血糖低,又还没吃早餐,再撑下去可能会昏倒。」
她忍不住嘲讽道:「你对她们家的事可真了解啊。」
「你误会了一些事,所以会生我的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的表情严肃。「现在我想知道,是仁萱亲口告诉你她怀了我的孩子吗?她还说了什麽?」
她回想她和洪仁萱的对话,蹙了蹙眉。「她没有说出你的名字,但就是那个意思,有未婚妻的男人不能对她和孩子负责任,不就是你吗?更何况她是你的情妇,你还想赖给谁?」
「她不是我的情妇。」
他摇了摇头。「当时我是开玩笑的,我是说如果,并没有说她就是。」
翩翩咽了口口水。
如果我说,她是我的情妇呢?
他确实有加上如果两字。
但她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论,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张牙舞爪地问:「你在要我吗?你对她那麽好,你母亲也对她那麽好,她的薪水又是高得离谱,如果她不是你的情妇,那是为什麽?」
可恶!根本存心误导她嘛!让她把洪仁萱当假想敌。
「仁萱的哥哥洪仁锋是我高中时的好友,我找他去冲浪,结果他溺毙了,我一直很自责,认为是自己害死他的。」
翩翩愣住了。
洪仁萱的哥哥是他的——好友?
「仁锋是独子,父亲早就过世了,家里只有瘫痪的爷爷和行动不便的母亲,仁萱还小,他一直在打工贴补家用,也打算高中毕业不再升学,要去赚钱养家,他一死,洪家顿时陷入困难。
「我母亲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件事,她也很难过,知道我很自责,她一直在帮助洪家,直到我进了优异,仁萱也大学毕业了,我想代替仁锋照顾她,所以把她带在身边,当自己妹妹一样。至於薪水,那是因为仁萱每月都要支付爷爷的安养费、医药费,还有她母亲的医药费,我打算一辈子照顾她和她的家人。
「所以我才说当我的女人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他们也是我的家人,是我的一部份,那天在百货公司里,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些,你却没听完就气得跑掉了。」
翩翩愣住了。「你……你为什麽不早说,害我一直误会你,误会洪仁萱,还看她不顺眼……」
他向前一步,将她圈入怀里。「现在知道也不迟,再好好想想,仁萱还跟你说了什麽?我一定要找出那个对她始乱终弃的混蛋。」
「她只说那个男的有未婚妻,其他的就没有多说什麽了……等等——」她蓦然灵光一现。「现在想来,她的说法好像我也认识那个人,所以我才会误会是你……」
她也认识的男人,谁啊?会是公司里的人吗?
「她前一阵子常神神秘秘的请电话,好像在谈恋爱,当时我还以为她劈腿,除了你还有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