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亮叹了口气。
她不该和心采交换身分的,当初她们只考虑到会不会被发现身分的问题,却没把“感情”这类不受控制的问题给考虑下去,现在她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却又无力收拾,她真的好痛恨自己。
沈郁窈根本没看到女儿眼中的烦恼,一抹微笑跃上她美丽的嘴角。
“你只要安心等着当新娘就行了,我会亲手为你缝制一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漂亮婚纱,让所有人都赞美你的美丽。”
“您要亲手为我缝婚纱?”心亮被这句话给吸引住了,那些令人头疼的问题暂时抛到一边。
她从来没有想过母亲会为她亲手缝制婚纱,母爱对她来说一直是遥如星球的梦,自从她来到京都之后,母女虽然同住—个屋檐下,相处的时间却少之又少,她母亲是社交际的名嫒,每天都有不同的应酬,除了吃饭时间,她们难得碰着面。
就知心采所说的,她们的母亲只重视她自己,女儿不过是她的附属品,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和女儿培养什么母女感情,母女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一个“命令”,一个“依从”罢了。
“妈!我好高兴哦!”心亮冲动地奔过去亲了沈郁窈的脸颊一下,还搂着她不放。
“你干什么?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成何体统?”沈郁窈耳根子燥热,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
心采向来含蓄又不懂得表达情感,从来没有和她这个母亲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刚刚女儿居然亲了她一下,真是令她错愕。
心亮不管,继续紧搂着她。“妈,您有没有想过爸爸和心亮?”
她真的好想知道,这十几年来母亲有没有挂念过她这个小女儿?
沈郁窈微微潮红的脸孔又板了起来。“都那么久不见的人了,提他们做什么,我不想再提过去的事。”
心亮不死心,继续缠着问:“可是难道妈,你都不会想爸爸和心亮吗?即使只是想一点点……”
沈郁窈终于攒起了细致的柳眉,声音也跟着严厉了起来。“心采,不要再问了,我说过了不想提。”
那段不完美的婚姻是她胸口永远的痛,她真希望自己不曾年少轻狂,不曾将终身托付给那个热爱工作更甚于她的男人。
“妈——”心亮的心抽紧了。
她的母亲……亲生的妈妈,居然连提都不愿提起他们父女,她好想哭,真的好难过哦。
“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了。”沈郁窈力持镇定地起身,避开了她不想谈的敏感话题。
“妈!我们再聊聊嘛……”心亮眼睁睁徒劳无功地瞪着母亲逃开。
她呻吟一声,不理后面那几名女佣诧异的眼神,倒进沙发里,拿起一个软软的靠垫压在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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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田多香子一瞬也不瞬的瞪着桌上的电话,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紧紧握着,似乎在压抑巨大的怒气。
她刚刚才和紫堂夏结束通话,原本是她用很轻快的语气约他晚上见面,像往常一样共同消磨一个愉快的周末夜。
可是,他拒绝了她的约会。
不但如此,他还用平静的语调告诉她,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结束?
为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吗?她不是一直在讨好他、配合他吗?连他订婚了,她都可以不计较,这样的委曲求全却换来一句结束?
“叩叩!”敲门声响起,她的秘书板井奈惠走了进来。
“社长,这是去年度的营收报表,另外,瑞士古兰药厂的总经理亲自拨电话给您,他想跟您谈谈关于保养品亚洲代理权的事,请您回电话。”
“出去!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她控制不了自己,歇斯底里的喊。
过去的一年来,由于分店扩张的太快,她有些微的精神衰弱。
板井奈惠怯怯地退下。
她仍然死瞪着那具无辜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