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来再说。”他不由分说的将小季揽入屋内,同时懊恼自己怎为就没买个大蛋糕回来呢?如此一来他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要小季陪他过生日了吗?
“我问完就走。”小季没有坐下,一副随时准备走人的样子。
“先喝杯热茶。”任捷为她倒了一杯热荼,开始苦思对策留住她。
小季也不理会烫舌,她站著一口气的把热茶喝完,将杯子放下。
“喝完了,你可以说了吧?”她直视著任捷,简单的问:“关于户川会的事,你知道多少?”
任捷凝视著她,半晌后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说:“喂,小季,你知道吧!今天是我生日。”
“那又如何?”小季淡淡的撇撇唇。
任捷一时之间忽然又燃起了希望,“那又如何”这句话代表著小季并没有忘记他的生日,哈,哈,好现象!
“如果你肯陪我去买个蛋糕的话,我就告诉你。”他看著她,很无赖又很无聊的提出要求,而且表情非常坚毅,所以看起来更加好笑。
其实对于小季会有什么反应,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她可能会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去,也可能会说他的生日关她屁事,更可能会直接叫他去找别的女人陪他,或她不想从他口中获得答案了,这种种的可能……而小季却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率先往门口走去,“不是要买蛋糕吗?还不走?”
任捷高兴得像什么似的,难以自持。
买了蛋糕之后,在都市的霓虹灯闪烁中,任捷将车子直接开上了阳明山,他没有经过小季的同意,而坐在他身边的小季也似乎没有意见。
“看看夜景,我记得你喜欢看夜景,尤其是灯火。”他温柔的说。
这个夜晚对他不再毫无意义了,有小季在身边,其余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对于任捷的话语小季不置可否。
任捷将车子往山顶驶去,驶上绿树围绕的山坡,夜里非常寂静,无数的星斗明灭著布成台北市的璀璨夜色。
他们下了车,任捷满心喜悦的提著八寸蛋糕和几罐啤酒,他买了一个小季最喜欢的口味——蓝莓。
小季在一片触感很柔软的草地上席地而坐,眺望著熠熠生辉的壮丽夜景,像一片钻海似的。
任捷自顾自的往蛋糕插上二十八根蜡烛,再一一点上火,霎时间与星海相辉映。
“我要许愿了。”任捷宣布著。
小季开了一罐啤酒喝,没有理会他。
“我要吹蜡烛了。”他中规中矩的许了愿后,又再度宣布道。
小季仍继续喝著啤酒。
蜡烛吹灭了,四周又变成一片漆黑,可以看见的只有星光和月色。
任捷切了一块特大的蛋糕递给小季,她照单全收,并且很快的将蛋糕吃完,将盘子还给任捷。
任捷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小季的侧脸,他语重心长的说:“小季,其实知道户川会的事对你并没有好处。”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像这种废话也请你收回。”小季扬扬嘴角道。
他揉了揉每当这样跟她针锋相对就会发疼的太阳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小季,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的话?你……”
“我想,我可能来错了。”她站起身就要走。
任捷一把将她扯回原位,也不管她是否会跌伤,因他真的火冒三丈。
“为什么你总是要说著违心之论?”他死命的盯著她,“对你自己坦诚点!你不能老是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你会疯的!我知道你又要说那是你的事,关我屁事对吗?但是很对不起,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就一定非管不可!”
小季沉默了,无言的面对闪烁的星空,她竟没有反驳他。
确实,为什么她不能对自己坦诚一点?明明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她绕过去他住的地方,但是在他面前她却要找尽借口表示自己的不经意。
为什么为她是害怕爱太多时,当失去后痛苦难当吗?就像她最爱的父亲一样,毫无预警的离开了她,留下她不知所措的生活,她悲伤,却不知能说给谁听;她难受,却只能永远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