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呢?我看她来很久了,她不是你的朋友吗?”这次换唐悦樵望向门边了,“或者你不想承认她是你的朋友?”他露出打趣的笑意。
小季扫了门边一眼,是那女孩,朱乡乡。
自从上个礼拜朱乡乡来找她,被她冷漠的拒于门外之后,她认为朱乡乡不至于再来自讨没趣,但她还是来了。
“她好像等很久了。”唐悦樵又加了一句。
小季充耳不闻的继续者施自己的咖啡,许多场内的客人都闻香而来,纷纷点了一杯。
“小季,好心点,你理理她吧!她好像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说完唐悦樵回过头来,对小季低笑著问:“老实说,她是不是也是拜倒在你魅力之下的为多女孩其中之一?”
小季将煮好的咖啡倒进几个精致的咖啡杯里,外场服务生来了,小季又吩咐了句什么。外场服务生将托盘里的咖啡端走了。
“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如果是男人,不知道要令多少女人心碎?”唐樵虽然说十句话里有九句得不到小季的回应,但他早就习惯了,不管小季理不理他,他都会自动自发的发表个人意见下去。
“彼此、彼此。”小季总算应了他一句。
唐悦樵笑了,他无聊的又回过头去看倚在门边的朱乡乡,刚好看到服务生将一杯咖啡递给她,指指吧台的方向。
“嘿!好家伙,原来你还留了这一手,你看她感动的。”唐悦樵颇为满意小季这个含有温情的举动,小季异于常人的冷淡常令他觉得不太好,一个年轻女孩太洞悉人事,那是很可惜的事。
小季没有针对朱乡乡的事作什么解释,她又变回那个万事万物皆不予回答的小季了。
无所谓,唐悦樵就喜欢她这副情调,他满含兴味的就著吧台欣赏小季调酒的熟练手法,那是一种享受,他老是感觉小季在动作之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让他不看也难,至于那些一直没将眼光离开吧台的美丽女郎们更不用说了,她们也一定是抱持著和他一样的想法。
“要咖啡吗?”小季调完所有调酒单上的酒之后,闲散的问著唐悦樵。
快打烊了,客人却迟迟不愿散去,看来今天会延后打烊时间,唐悦樵向来是个懂得情趣的人,客人喜欢,他一定奉陪。
“当然要!”唐悦樵回答得像小学生被训导主任点到名似的,“你终于注意到我渴望咖啡的眼神了。”
小季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迳自倒了杯咖啡给他,然后她坐上吧台内的高脚椅,抽今晚的第二根烟,唐悦樵则边喝咖啡边望著小季,而她眼神著落的方向却不是他。
半眯著眼睛,小季注意到门边的朱乡乡已经离开了,她似乎看到朱乡乡的双颊在离去前激动的光彩,而她,仍然继续抽著烟。
任捷今晚要过一个没有任何人陪伴的二十八岁生日,他不想回“风云际会”,原因无它,就怕那个管家婆贺醒程会起哄的要大伙为他过生日,那种温馨的场面对一个大男人来说可真是别扭得很,他情愿窝在这里也不回去。
喝著啤酒,他看了一个晚上的电视节日,心里的渴望也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失望。
他知道小季不可能会来,但他还是抱著一丝期待,毕竟他们曾经共同度过他的二十六岁生日,她不会忘记这个日子,可是,极有可能的,她选择要忘。
小季她在做什么呢?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待在那个蓝调pub里工作吧?
时间快接近十二点时,门铃声在此时骤然响起。
小季!一定是小季!任捷激动的惊跳了起来,他的脚也因此倒楣的踢到桌沿,低咒一声,忍住痛意的跳到门边开门。
“是你?”门外站的人令他有点错愕,见鬼了,不是小季也就算了,怎为这女的会来?
“打扰了。”蓝葳微微一笑,她实在太想见到任捷了,尤其是在她向唐悦楠表明了想调回美国之意后,她担心唐悦楠会另派杀手来解决任捷,由此特意来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