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总是这样,在星期六和星期日放个温书假,然后在星期一来个期中考,让所有学生放假放得不得安宁。
小季在星期六得到排休的机会,她留在自己的小套房里看书,今天晚上专心将书全部读完是她的目标,明天是假日,蓝调pub打烊时间会延后,也就是说,除了今天晚上,她将没有其余准备考试的温书时间。
小季向来容易对事情专心,只要一杯热茶,她可以静心读到天亮都不是问题,甚至晚餐都可以用一颗苹果打发。
八点钟的时候,她已将重点整理完毕,电铃在此时响起,她纹风不动的坐在书桌前,没有起来看看是意味。
他一向没有朋友,自然也没有访客,谁会在这个时间来看她?但无论是谁,都不会受她的的欢迎,她不会见任何人的。
“小季学姊!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好吗?我好冷呵!”
小季皱了皱眉头,她知道那是谁了,除了那个日校的女孩朱乡乡之外,没人会用这种亲切的语气叫她的名字,这令她很不习惯,因么她知道,她们之间并没有那种交情,大多刻意的亲近反而是距离。
她不想让朱乡乡进门,她不要那女孩介入她的生活,她喜欢一个人的世界。
十分钟后,当小季已经将全副心力又转回书本上时,门外的声音又响起了——
“小季学姊,你理理我吧!外面真的好冷。”
声音听起来确实楚楚可怜,小季站了起来,她用一种最冷淡的表情将大门打开,门外的朱乡乡则不停的搓著双手,看到小季,她乍惊还喜。
“小季学姊!”
“什么事?”小季将手搁在门沿上,没有请她入内的姿态。
“我知道后天就要考试了,你可能会熬夜,所以……”朱乡乡笑容可掬的将一袋东西送到小季面前,“我帮你准备了这个熬夜专用的鸡精。”
“我没有熬夜的习惯,也不需要。”小季的笑容在唇边淡淡的勾勒起,显得漫不在乎,那样子像在告诫朱乡乡,说她的举动有多么不合时宜似的。
朱乡乡脸红又失望的面对小季的拒绝和脸上的玩世不恭,“可是……可是这真的很好……”。
“谢谢,你自己留著。”小季准备将门关上。
“等等!”朱乡乡急忙档住那要人内的身影,“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谢谢,我不需要朋友。”小季轻扫了朱乡乡一眼。
朱乡乡飞快的说:“你先别这么断言,那晚你明明救了我……”
“你太天真了。”小季倚著门,露出嘲讽的神色,“如果你就因此缠著我不放的话,我想我是么自己救了一个大麻烦。”
“你——”朱乡乡没想到自己一片真心诚意会换来这样的冷言冷语,也没想到她一心于与其成么好朋友的季林,竟会是这种冷血动物。
“我只是实话实说。”她看著朱乡乡受伤的表情,毫不在意的再给她一个近乎“嫌恶”的笑容说:“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不适合来这种地方,还是回去你的世界妥当些。”
她当著朱乡乡的面将门关上了,一点歉意的感情都没有,相信经过这一晚,朱乡乡不会再对她们之间的友谊抱任何希望,如果是这样那最好,她本来就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多个人关心,不过是多一份麻烦。
九点钟,小季么自己再添杯热茶,在起身走动间,电铃又响起了,她放肄的笑了笑,想不到姓朱的女孩子会那么有耐心。
想都没想就将门打开,这次小季准备说些更残忍的话,彻底要朱乡乡觉醒,最好伤的心也碎了。
“小季。”任捷很意外自己会这么容易就见到她的面,去过蓝调pub才知道她今天排休,来这里碰碰运气,想不到她真在。
她本能的要将门给关上,任捷却身形矫健的闪进了屋里。
“请你出去。”她想把他拎起来丢出去,虽然那很难,不管她穿得再怎么像个男孩子,气力上终究会输一筹。
任捷看见她眼底的复杂,她是害怕他留在她的空间里。很好,这表示他没有忘记他。
“我不会待太久。”他转而安抚她的情绪,像过去那段日子,她每天守在她父亲病榻前,恐惧她唯一的亲人会在瞬间离她而去,而他总会靠过去,抚平她的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