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笑着拉她入怀,“我不要别人来打扰,今晚,我只想跟你静静的在一起。”
黎若桐的心脏真的要停止了。偎在高堤怀中,他的语气温柔且多情,而她却有点害怕,他是什么意思?他在暗示些什么吗?难道他想“要”她?
她知道男人有男人的需求,也知道男女关系最终是要经过那一步,但过去高堤从没要求过她的身体,他总是待她温文有礼,他总是对她适可而止,适当的亲吻、适当的拥抱和适当的肢体语言。
这一切都没有逾越过,黎若桐从不知道他在生理方面是怎么解决的,因为她讶异的发现自己竟毫不在乎他去找别的女人发泄。
爱一个人,不是会强烈的希望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他吗?而他们在一起了那么多年,她不曾兴起要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念头,在他没有要求之下,自己也就假装没有这回事。
这半年来,她更罪恶感深重的发现自己在逃避他的吻,每当他拥住她的肩,亲近她的身体时,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变得紧绷,害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令她懊悔的结果,更糟的是,每当这时候她脑中总会闪过一个影子,那是一个触动她心房的影子……
“若桐,我们好像应该结婚了。”高堤决定丢给她一颗炸弹。
她慌乱的抬起头来,慌乱的搜寻他话里的真实性,“结婚?为什么?”她勉强一笑,“你不是一直不急的吗?”
“我突然发觉我不该浪费你的青春,尤其是在今天受了重伤之后,我更想快点和你成立一个家庭。”他戏谑的对她附耳过去,“我要和你生儿育女,让你成为我孩子的母亲。”
黎若桐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你确定吗?”她虚弱的问。
“当然!”高堤笑得爽朗,“峰岸都打算回美国相亲了,我也不能输他,你说是吗?”
“相……亲”她润润唇,呐呐的,口干舌燥的问:“峰岸他……告诉你的?”
“听说他父母在美国已经为他安排了一个十分理想的对象,如果成功的话,我们还可以一起举行婚礼。”他飞快的亲吻了她的额一下,宠爱的说:“我还告诉峰岸你喜欢黄石公园,到时候我们度蜜月时,他答应当义务向导。”
黎若桐微微一震,鼻酸的感觉令她好难受,原来徐峰岸早有理想的对象,怪不得会对自己无动于衷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残忍的要当她密月时的向导,难道他不知道这会令她多心碎吗?
罢了,她还期望他些什么呢?和高堤在一起了那么多年,高堤一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若是有点心肝的话,就不该辜负高堤。
吸了吸鼻子,黎若桐强打起精神看着他,绽出一记笑颜,“我们是应该快结婚了,知道吗?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黄石公园,还要帮育幼院的小朋友去狄斯奈乐园带些玩具回来,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她将这份酸涩的情感整个咽下了,此时此刻,她答应了高堤的求婚,她的心中,再也不许想着别人了。
在高堤面前誓言不再踏入“风云际会”的贺醒程,今天很令众人意外的出现在总部,由于高堤昨天带伤来帮里开会,“南联帮”在阳明山所发生的乌龙事件也开始在道上传开来,所以她的出现更令所有人侧目。
“贺小姐。”丁冠见到她后,只微微蹙起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想见高堤。”她简单的说明来意,很高兴丁冠没有将她当成是陷害高昂堤受伤的祸水。
“高先生和贺先生在通电话,请你稍候。
“贺先生?”贺醒程在半秒后惊呼,“你是说我爸爸?!”
“是。”
丁冠当然不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但对她来说可真是青天霹雳,原来父亲和高堤有连络!
贺醒程不顾一切的推门而入。
太过分了,回台湾的这几个月,她每天都试图要连络父亲,但没有一次连络得上,连常叔也对他的行踪支吾其辞,每次都敷衍她,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敢让她找到他,或者是他为什么那么胆小不敢在自己面前露脸,一定是怕她兴师问罪,一定是怕她的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