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话音刚落,榆安瞬间掐住了对面苏不晚的脖子,对面的她被强制性地扬起脖子,榆安骨节分明的手缓缓用力,可是她却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依旧带着邪恶的微笑盯着苏不晚。
榆安道:“你现在可以杀了她。”
苏不晚拔出匕首走到她面前,刀尖刺入女人的皮肤,苏不晚看着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兀然问道:“你是谁眼中的我?”
“你想知道吗?”被掐住脖子的“苏不晚”反问。
刀尖又深了一分,“我在别人眼中从来不是你现在的样子。”苏不晚可以理解吴景山的他我,挥金如土,放荡不羁,爱好酒色,对于一个富家子弟,在外人眼中的确是这样,可是她呢?每天按部就班地生活,除了宋悦,孤僻成了她的代名词,绝对不是像现在的“她我”一般,有着沁人心骨的恶意。
“你成就了我。”她我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也没有反抗,只是看着苏不晚微笑。
现在苏不晚可以随时杀了她,但是她犹豫了,谜团越聚越大,大到她看不清前方的路该如何去走。
榆安:“你在犹豫什么?”
苏不晚索性把刀子撤走反问道:“你为什么想我杀了她?”
榆安垂下眼帘:“我在帮你。”
“帮我?”苏不晚笑了,她扫视着榆安,然后贴近他的身体,“你不是也想杀了我吗?”她踮起脚尖努力与榆安平视。
榆安茫然地看着她,两人的脸贴得极近,犹如那天晚上距离,温热的呼吸扑撒在他的脸上,细细密密,让他忽略了苏不晚的刀锋已转向了他。
苏不晚握紧刀柄,慢慢的,但是用力地刺入了榆安的心脏。
她从来不是个心软的人,当她发觉那晚榆安想杀了她时,她就在谋划这一切,匕首埋在了他的心脏,苏不晚转动着匕首,将他的心脏搅碎。
他会死吗?或许吧。
不过不得不说,“苏不晚”真的像极了她,像她冷血,阴暗,深埋在心底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所以是谁扒开了她的内心,将“苏不晚”呈现给她呢?
榆安的胸口,嘴巴,源源不断地流出了鲜血,他温柔地看着苏不晚,然后松开了“苏不晚”的脖子,他将匕首拔出,连带着鲜血放回了苏不晚的掌心。
“你将会陪我一起死。”榆安抚上了苏不晚的脸颊,匕首地拔出让鲜血像止不住的阀门一样喷涌而出,“杀了我,你将会被审判。”
榆安的话中带着惋惜,和艰难。
心脏停止了跳动,他像一只濒死的蝴蝶一样坠落在地上,漆黑的眸子涣散开来,红色的鲜血点缀了他的尸体,这是死亡的美丽。
苏不晚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精致的脸颊,惨白得像是上帝最喜欢的那只玩偶。
“我不会被审判,因为有人代替我了哦。”
她轻声对着榆安的尸体说道。
啪啪啪
“苏不晚”站在原地鼓起了掌,“你真是,一点也没变呢。”
现场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他们注视着这场完美的屠杀,榆安的尸体刺眼又夺目。
圣凡蒂斯特教堂9◇
舌头上的画
“吴景山,把钉子给我。”苏不晚淡淡道。
昨天的审判日还剩下一个十字架,现在正好派上用途了。苏不晚看着墙角空余的十字架垂眸。
吴景山犹豫着,榆安的尸体还在教堂的中央,“晚姐,你为什么要杀了榆安。”
“你看到榆安的“他我”了吗?”苏不晚面色平淡的反问。
在场的人陷入了沉思,的确,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到榆安的“他我”,只是当时状况紧急,没有人去思考这个问题。
吴景山震惊:“你是说,榆安大佬早就被吞噬了!和我们呆在一起的一直是个伪劣品?!”
苏不晚点点头,“应该是。”
伪劣品“苏不晚”讥讽地笑道:“真不知道,他被你亲手杀了后还会不会继续保护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