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以迷香迷昏中年仆妇,迅速往东翼而去。
翻着一叠叠详细的帐本,程劲雨疲倦地揉揉太阳穴,这些都是何孟人亲自交给她的,里头有“程帮”相关事业的大笔收入,他要她——一过目,并且好好地研究。
经过这几天,她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大,何孟人希望她能尽快继任帮主之位,别让“程帮”群龙无首,她不能辜负众人对她的期望,纵使她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忙碌似乎变成她生活的代名词,几欲拿起话筒与钟潜联络,但都半途作罢。她想,这样的结果也好,钟潜是为对付“程帮”而来,虽然她不知道“程帮”有何处需要劳驾他的对付,但既是如此,钟潜现在算是她的敌人,几天都联络不到程劲雨,钟潜显得心浮气躁,打到“程帮”的电话全转不到程劲雨手上,不是不在,就是在忙。
“看来劲雨回到程帮后逍遥自在,就忘了你这个救命恩人喽。”莫东署故意刺激他。
“我很希罕她记得吗?”他顶得口是心非。
“那倒好,你不希罕她记得你,她也真的不记得你,你们两忘烟水里,互不相干了。”
莫东署又很坏心地加以阐述。
越听越不是滋味,一怒之下,钟潜决定夜探“程帮”。
是夜,他一身黑色便衣潜入“程帮”,夜晚依旧灯火通明的“程帮”警卫森严,从来来往往的部从保镖看得出他们训练有素。
他除掉警报器,利落地翻墙而入,先以无声手枪击掉监视器的源头,继而进入大堂之内。
“程帮”建筑之大,要找一个人恐怕一时半刻无法办到,于是他藏身于一间空和室的帝幔后,顺手捉进一名路过的中年仆妇。人,他们已没有再联络的必要。今后她最重要的事是“程帮”,其余的事都得暂时搁在一边……
“在想什么?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闻声,她从偌大的办公桌抬起头,见到立于门前的挺拔男子,她惊诧无比,“钟潜!”
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踩着米黄色地毯朝她走过去,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这么没有警觉性,将来怎么身为一帮之主?”
“你怎么会来?”看见他才知道原来她是这么想他,几大来她在心中压抑着不去联络他,是否也在害怕这段感情会蔓延?
他没好气地撇撇唇,“你大小姐贵人多忘事,我不亲自跑一趟行吗?我是来看看你被披着羊皮的狼吃掉没。”
“你还是对‘程帮’的人有偏见?”她关掉抬灯,搁下笔与帐本,顺手将窗帘拉上,并调暗了室内灯光。钟潜铁定是硬闯进来的,最好别让人发现他的行踪。
“那不是偏见,是事实。”地哼了哼。
她坦然迎砚他着火的目光,“我不知道你的眼睛看见了什么事实。”
他酸溜溜地抒着眉头,“我看到何孟人正打算慢慢宰割你,而你还一无所觉,高兴地任由他摆布。”
她霎时沉下脸来,“我不许你这样污辱何叔。”
“你心疼了?”他猛然捉住她手腕,炯炯眼眸逼视她,“还是你们已经上床了,所以你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她的脸色很难看,“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该死!他怎么可以这样污蔑他们?她与何孟人的关系就像父女一样,钟潜的思想太肮脏了,她真后海这几天来对他的想念,他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他知道她心中在骂他,但他不在乎。“让我告诉你,何孟人就是设计让你失去记忆的主谋,萧仰山并没有失踪,他在南丫岛,这点你随时可以查证,至于你那个继母,她现在是何孟人的情妇,‘程帮’有一半的大权都已落入何孟人手中,这栋房子里到处是他的心腹,你二十四小时被监视着!”
他嘲弄地道:“你以为你为什么还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这里?你当真天真地以为他要协助你当‘程帮’帮主吗?笑话!那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何孟人要踩着你坐上帮主之位,大小姐,你该清醒了。”他一古脑地全说完,这都是连日来他与莫东署、丁维岩和楚克亲自调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