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七揪心的闭了闭眼,防弹背心,这不会错了。
拿拿出皮夹,抽邮里头一张照片在舒帆面前晃,部:“是不是她?”
舒帆看了看照片里明眸皓齿的俏佳人,忽然懂了。
她摇摇头,正色地道:“不是她,是她的双胞胎哥哥。”
“哈哈……”拓一忍不住狂笑不已。
毅七握紧拳头,那一定是杉杉!她一直擅长长女扮男装,以她修筑高挑的身段,扮起男子一点也不困难。
“你在哪里见到她?”毅七激动的掐住舒帆。
她特意秀过舒帆送防弹背心给他,又送锦囊给东阳、镇钢保护他与家人的安危,她对他没有情了吗?他不相信。
舒帆惊悚不已,咳嗽连连:“咳咳咳……看来……咳咳,你们当年真的翻脸翻得很……很严重……别再掐我了……咳咳……”
如果不是超级撕破脸,毅七也不会这么激动。
“我们儿子好像中邪了。”莫荷心悄声对丈夫说。
对于这点,冷峻又古板的东方龙腾倒是十分认同。“中了当年我追求你时的那种邪。”
毅七瞪着天花板辗转无法入眠。
他已经灌了自己很多酒,可是脑子却依然清醒,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爱恨交错、五味杂陈、洗三温暖也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到今日,他得承认他不了解女人。
或许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那么难懂,但他偏偏爱上一个最复杂的,她宁愿透过一个男人也不愿直接找他,他觉得愤怒,也觉得落寞。
当年她不告而别,他一直担心下落不明的她,后来她出现了,却拒他于千里之外,最后她对他献身,就在他雀跃于她的回心转意时,她却偷走他的机密资料,再度不告崦别,一切摆明了有预谋。
可是今天她却救了他,细心的处处为他着想,他想破了头也无法理解,刀子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
有个脚步声在门外顿住,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门没锁。”
八成又是他那些手足来关心他了,他知道他们在想些干什么,他们怕他太郁卒,会想不开自杀。
门锁轻轻的被转开,一阵扑鼻香味四溢,舒帆端着托盘走进来,托盘里肖一碗热汤。
“七哥哥,你晚上没吃什么,我特地为你煮了鲈鱼汤,吃一点吧。”她讨好的把汤端近床沿。
他根本没心情吃东西,现在就算吃龙肉也没味道。“拿出去乐吃,你自己吃吧。”
“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呀?”舒帆润了润唇,怯怯地问。
她都知道了,拓一已经告诉她,关于他那位“好朋友”的真实身份,刀子在惊讶之余也自责自己的糊里糊涂,居然上了人家的当,随便乱传东西进东方盟,也难怪毅七会生气。
他应该不想再跟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了吧?红颜都是祸水,尤其是那种自己走了很久之后又回来的红颜,更是千年祸害,碰不得呀。
“没有。”他闷闷的答。
他没有理由气舒帆,他气的是自己,气自己至今摸不着杉杉在想些什么,也气自己搞不清究竟爱她还是恨她。
他叹了口气,是爱吧,一直以来,他对她的爱总是多于恨,也就因为这样,他才无法真正丢下她不管。
“那……”舒帆望着自己精心烹调的好菜,有点失望,看业又要便宜他人了,真呕。
“只是没胃口。”
他解释着,突然觉得很烦,觉得不想在这面对舒帆,她根本是个未成熟的、不解风情挑战女生,她永远无法替补杉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和她谈话只会让他索然无味。
他倏然翻身下床,随手拿起皮夹克披上。
“走时替我把房门关上。”
丢下这句话,他驾车离开东方盟。
杉野纤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廊旋转玻璃门,银座入夜的街头并不冷清,但也没人对她的怪模样露出惊诧的表情,这早已是个见怪示怪的都市,了不起人们只会以为她是喝醉的酒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