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槌了墙壁一下,拳头痛,心更痛。
“你……你……”一名花枝招展的酒廊小姐推门而入,惊见女厕中出现男人,还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不禁惊愕的张大了嘴。变……变态,这一定是变态没错。
毅七瞪了那名吃惊的酒廊小姐一眼。“怎么,男人不能上女厕吗?”
他甩门而去,心情比来时更加恶劣。
“你居然在银座那种混乱、可怕的地方把我一个人丢下,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一个女孩子耶,你不知道当时我多害怕,有好多小混混想和我搭讪,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舒帆已经控诉毅七弄虚作假钟头,现在她正呜咽的站在前庭花园里拔着花瓣,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
毅七皱着眉峰,一张俊脸绷得难看。
“拜托,真是去他的,银座哪是什么混乱的可怕地方?是她自己说要去那里买衣服。”“总之你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就是不对,这次大哥也不帮你了。”拓一闲闲的说,看好戏兼火上加油。
毅七瞪着他这置身局外的发言人,外加另外两名正品着茶的优雅男子。
拓一、妄二、咏三,据说他们三个是在他和舒帆出去买衣服时到的,说是来协助他,可是现在事实很清楚,他们根本是来看热闹的。
“你们不懂啦。”他烦躁得很,一口灌掉杯中已凉掉的茶。
“好吧,你们小俩口的家务事,我们也不便插手。”拓一找死的说完,笑嘻嘻地问:“好七弟,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连夜赶来找你?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辛蒂哭哭啼啼的打电话来,她说怀了你的孩子。”
门外的舒帆竖直了耳朵,什么,那个臭辛蒂怀了毅七的孩子?哇,天哪,她不要活了。
毅七惊跳起来。
“她怀了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他火大的说,“她干脆去怀送子鸟的孩子不是更好。”
拓一瞄了他下腹的男性表徽一眼,“为什么不可能?你结扎啦?”
“你神经病!”毅七的嗓门更大了。“我根本没碰她!”
拓一扬起眉毛,“那就奇怪了,你没碰她,也没碰小帆帆,那你在赌城究竟碰了谁?”
“我碰了……”
毅七蓦然住口,好家伙,居然想套他的话,他才不会上当呢。
“碰了谁嘛?”带着一脸笑意,拓一继续追问:“关口辽太郎的女人?所以人家才会针对东方盟而来,才会在咱们的堂口搁置炸弹?”
毅七闷哼一声:“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反正你们也不可能懂。”
他与杉杉的关系太复杂了,当初是爱侣,她不告而别,现在又成了敌对的身份,他只能独自啃噬心头的苦涩。
可是如果杉杉怀了他的孩子……
可能吗?才一次而已,他会那么幸运吗?到时为了孩子,她或许会考虑给他一个名份。
他随即摇摇头。
不可能,老天不可能待他这么好,再说杉杉也不是个笨女人,她一定早有避孕措施,她只是想利用他而已,不会给他当她孩子爸爸的机会,唉,他是个被抛弃的男人。
“谁说我们不懂,你高中时候的日记我们全看完了,非常清楚你与杉野纤的关系。”
拓一暧昧的笑了笑。“毅七,想不到你那么早就不是处男,害我们为你担心了好几年,以为你对女人没兴趣哩。”
“你们……”毅七瞪着他们。
难怪前几天他们一个都不愿意跟他一起来东京,原来早有预谋,全都窝回家里偷看他的日记,太卑鄙了。
“我们是为了你好。”妄二接口。“再者,为了东方盟,我们也必须了解你与关口会方面有何牵扯。”
毅七闷声道:“这次是我不好,连累了东方盟。”
色字头上一把刀,都是他掉进杉杉的桃色陷阱才会害得东方盟处于危机之中,他会设法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