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毅七快抓狂了。
他束手无策的包着被单坐在床上,头疼的想,为什么无缘无故消失的不是她们两个?
东京羽田机场毅七步出入境大厅,黑色复古西装搭配米白色及膝毛料大衣,他的雅痞穿着显得斯文稳重,手里拖着的小型路易威登皮箱是他简单的随行身囊。
“七少。”一名黑衣男子在第一时间迎向他,机场外停着六部同款黑色宾士,十余名黑衣男子在车旁翘首盼望。
“东阳,别来无恙?”毅七摘下黑紫色墨镜,长腿跨进黑色宾士,行李箱则不假他人之手,一并提进座车内。
“谢谢七少的关心,我很好。”东阳守份地坐进驾驶座旁的座位,苦笑道:“除了三个堂口被放置不明炸弹之外,东方盟也一切安好。”
“已经引起警方关注了吗?”毅七淡淡地问。
他当然知道隐密的堂口为何被放置炸弹,杉杉偷走的资料中,将东方盟的二十个堂口标示得很清楚,现在敌暗我明,对方随便要攻哪一个堂口都易如反掌。
“将消息压住了,可是我担心陆续将有堂口曝光,不知道是哪一派人马将我方的落脚处掌握得如此清楚。”东阳忧心忡忡的说。
他是东方盟日本分舵的第一大将,一直忠心耿耿。
毅七扬起嘴角。“是关口会。”
“关口会?”东阳不可思议的问。“东方盟与关口会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况且据我所知,与关口会有过节的应该是鹤之流才是。”
毅七撇撇唇。“我不犯人,人来犯我,眼红吧,毕竟东方盟主一年来将东方盟的势力版图扩张得太快,多少引人嫉妒。”
“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堂口?”东阳仍旧不解。“莫非……有内奸?”
“不,都是我的错。”毅七点起一根烟,看向窗外落雪。
“七少?”主子的神情怪怪的,虽然不解,但是东阳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毅七吞吐着烟雾,也不管外头风雪大小,率性地降下窗子。
被杉杉偷走的那些文件足以捣毁整个东方盟,放置败枚炸弹只是前菜而已,他不知道拥有东方盟内部资料的关口会将对东方盟采取什么行动,因此一初办好护照,便立即飞来东京。
他真恨她,一想到那晚她是有目的的献身,他就愤慨不已,她究竟把他当什么,一颗过河棋子?
如果今天他的身份不是东方盟的东方毅七,而是另有其人,她也会去对那个叫东方毅七的男人献身吗?
会吧,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他捧在手掌心,如珍如宝呵护对待的杉杉了。
取走他的资料,关口会给她多少好处?抑或她根本没有好处,她是为爱而这么做的,她爱的男人是关口辽太郎,他想要东方盟的资料,她便义无反顾来偷……
就是这样,这些恼人的问题不断困扰着他,他根本无法将之抛诸脑后,想见她的念头比未重逢前更加强烈。
他一定要找到杉杉,除了忧关东方盟的兴亡之外,还有他心底的痛,他要找她问个明白。
木质长廊外是缤纷雪景,今年东京的雪特别美,像洒落一地的棉花球,诗意又浪漫。
“小纤!”
关口晋也追上前方婀娜多姿的身影,与她并肩而行。
杉野纤了身旁的年轻男子一眼。“今天下午没有课吗?还是你跷课?”
关口晋也是关口辽太郎的弟弟,他们兄弟的年龄相差了二十岁,个性也南辕北辙,关口辽太郎在黑道盘踞,关口晋也则是医科研究生,一身的书卷气,关口辽太郎相当以这个出色的弟弟为傲。
“教授出差,今天没课。”他盯着她,斯文的面庞噙着笑意。“你呢?又去看伯母?”
“闲来无事啊,不去看看她,哪天她被你哥哥卖了我都不知道。”她的语气透着淡淡嘲弄之意。
“你说笑了。”他不以为意的问:“此次美国之行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