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原也想替她庆生的,餐厅都订好了,可是迟迟不敢开口约她,当他一看到履奕南来到报社,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机会约到詠歌,因为在她心中,屠奕南永远是摆在第一顺位,别的男人只是装饰品罢了,她永远视而不见。
卢詠歌一愣。“我们……玩得很高兴呀。”她垂下眼睫,呐呐地说。
她当然知道报社里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她暗恋着屠奕南已达五年之久,那都是因为她那位大嘴巴的英俊总编上司兼教授传出去的。
“你说谎。”看着她疲惫的神情,范纲佑平静的直陈事实,他紧追着问:“告诉我,那个屠奕南,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难过?”
卢詠歌心头浮起一阵迷惘的苦涩,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奕南昨晚留下她去赴金海恬的约会,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过去每当他又交了新的女朋友时,她这个“哥儿们”总会被他丢在一旁,等他与女人玩腻了,他才会再找她这位“难兄难弟”叙旧。
所以,她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可是这次她却觉得好累、好累,当昨晚他蓦然离去,她浑身像被抽干了似的难受,他好像没有想过,她也是有感觉的,他这么做,她也会觉得好难受。
她常常黯然神伤的问自己,还要等待多久,奕南才会注意到身边有个她一直在爱着他呢?
或者,她根本高估了自己,她有哪一点可以吸引他?又有哪一点值得他来注意她、爱上她呢?
在奕南心目中,她是小詠歌、小学妹,绝不会等于“女人”或“妻子”。
或者,在他心目中她也不是小詠歌。小学妹,而是老詠歌、老学妹了,毕竟过了昨天,她已经二十四岁,不小了,他一向喜欢年轻的女孩子,凡过了二十的女孩在他眼里都是老女人,过去他没将她放在心上,现在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个老女人呢?
“詠歌!”范纲佑忍不住出声叫她。
她发呆竟发了这么久,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知不知道好男人多得是,屠奕南那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根本不值得她相守五年?
卢詠歌蓦然回过神来,她振作了一下自己,敷衍的笑了笑。“我没事,我们回去工作吧。”
她转身要走,范纲佑却伸手拦住她。
他急促地说道:“詠歌,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但我劝你不要为了一个男人浪费你太多时间,你还年轻,好男人还很多,屠奕南地不配……”
“学长!”卢詠歌阻止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她不想听任何人说奕南的坏话。
即使不再爱奕南,他也是她心目虽最重要的男人。
“唉,你——”范纲佑瞪视着她,平时聪明干练的她,对爱的那股傻劲让他认输了,想不佩服她都不行。
“学长,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匆匆说完便推门而出,再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再一点时间就好,再给她一点点时间,如果三个月内奕南对她仍然没有回应,那么她将决定到纽约去进修,不再守候!
奕南从去机场见过金海恬之后,精神就一直亢奋不已,他仍旧一大早起来准备去公司,却发现没什么人要理他。
“嗨,怎么回事?大家都这么沉默,吃个早餐不必这么严肃吧?”他照例帅帅地一笑,拉开自己的餐椅落坐,但是他的手足们却对他的谈笑风生一点反应都没有。
有,只有奕东有反应,不过那反应是赏他一记冷眼。
“怎么了?老大,眼睛不舒服呀?”奕南笑着拿起刀叉吃火腿煎蛋。
“你的心才被狗吃了。”奕东没好气的说。
“火气这么大,谁得罪你了?”奕南笑嘻嘻地问:“是不是你的童童小姐又忙着作曲,所以没空陪你了呢?”
中中受不了的一个皱鼻,柳眉扬起。“拜托,三哥,实在不是我要说你,你真的太过分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嘻皮笑脸的?”
“什么嘻皮笑脸?大哥是我们屠家的栋梁,我关心他呀,哪里过分了?”奕南冤枉的叫。
奕北冷冷一哼。“不必装蒜,你自己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