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了包包,懊恼的发现她竟连枝笔都没有,她必须先离开这个地方,找个侍者借笔……
哇!
她猛然退后一步。
瞪着堵在化妆室门口的金皓月,紫萄张口结舌,心头小鹿乱撞,她连眨了好几下眼眸才有办法镇定下来。
“你要……上厕所?”她润了润唇,试探的问,然后指指另一个方向。“这是女厕,男厕在那边。”
他的体格健朗挺拔,标准的模特儿身材,有一百八十几公分吧?她的芳心怦怦跳,想到那夜他的热唇在她身上制造的草莓园,双颊更是烧烫不已。
“我知道。”金皓月感到啼笑皆非,她不会真的以为他搞不清楚男女厕的方向吧?还是在装傻?“我们谈一谈。”
这实在有点……呃,有点怪,站在餐厅的洗手间前谈话,但是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你说。”
“那一晚,我不是故意要先走的。”这句话他老早就想对紫萄说了,事后他很懊恼没有留张纸条给她,但当时,他整个人都迷乱了,根本无法做其它思考。
“那我们、我们有没有……”老天,虽然很想知道答案,可是叫她怎么问得出口,她的脸都红了,心也跳得好快。
“没有。”他知道她想问什么,这也是他耿耿于怀想告诉她的,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没有?”紫萄愣然的微张着小嘴,心里竟有股说下出的失望。
他们没有怎么样吗?可是、可是贵妃椅上有血渍?
她期期艾艾地说:“你确定我们真的没有?可是,你也喝了药,会不会是有,而你记错了?因为椅子上有、有血……”这两个字使她的脸更红了。
“那是我的血。”金皓月静静地说。
啥?
“你、你的?”紫萄觉得口干舌燥外加眼冒金星。“别、别开玩笑了,你是男人,你怎么可能会有处女膜……”她蓦地捂住自己的嘴。
瞧瞧自己说了什么?她到底在干么啊?
“那是我手臂的血。”他好心的为她指点迷津。“因为我怕自己对你不轨,所以咬自己的手臂保持理智。”
“原来是这样……”紫萄一脸呆滞。
在得到答案的同时,她心中也涌起一股哭笑不得的滑稽感。
竟是他手臂的血?
她还千里迢迢找到台湾来,以为他们做了一夜夫妻,好丢脸,人家根本就没碰她,都是她一厢情愿,还问茜柔可不可以喜欢他哩,真是好笑,明天就打包回夏威夷去吧!
“你去哪里?”金皓月拉住一派落寞的她。
“茜柔还在等我们不是吗?”她拨开他的手,心口竟酸酸的。
左紫萄,你也太好笑了,人家没对你怎么样,怎么反倒不开心呢?你在难过些什么?难道明天就要离开,再也看不到他了吗?
他情愿咬伤自己也下愿碰她来发泄药性发作的欲望,可见他对茜柔有多忠实,茜柔不该背叛他的。
“你怎么了?”他追上去,再度拉住她。
“没什么。”她又甩开他的手。不要这么温柔的对她讲话,难道不知道他这样很令人心动吗?
“你在哭?”他小心翼翼的问。“我说错了什么吗?”
他绝不是一个情场高手,但感受得到,她美丽的眼泪代表了某种意义。
她的眼泪代表着什么?他的心脏为此而怦怦跳动,整个胸口都熟烘烘的。
可以想成紫萄对他也有特别的感觉吗?
金皓月压抑住狂跳的心,以及奔放的热情。
“我没有。”紫萄垂下脑袋,哀伤的摇摇头,她用舌尖舔着干燥的嘴唇,本来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反正只要明天离开,一切就回到原点,只是她失恋了而已。
老天,她的心好痛,好想抱着棉被大哭一场,她是那么喜欢他,这一个多月以来,天天都在想他,现在要无疾而终了,都结束了,她觉得好难过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