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谢媒吗?”塞阳研究起来,“但……这个……他们两个的婚事又不是我决定的,啧!再说,我也没那个权力……”
南袭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奴才当然‘肯定’端捷公主和额驸不是在向格格表达谢意,而是——爱——意!”
塞阳坏坏的笑了笑问:“你怎么知道?”
“白痴都知道!”南袭嗤哼一声,“端捷公主派了最贴身的侍女亲自送来,鬼鬼祟祟的,像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那位阿洛乘额驸就更妙了,三天两头死皮赖脸的往府里来,打听来、打听去,主要目的就那么一个,想见格格!”
塞阳摸摸自己脸蛋,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我那么受欢迎?居然老少咸宜,男女通吃。”
南袭拉长了声音,生气的瞪着塞阳,“格格!你应该要好好的、认真的,反省、反省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眉开眼笑的。”
“反省?”塞阳颇为赞同的猛点头,附和着说:“对!反省!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要开始反省、反省,你赶快去帮我准备几笼虾饺和肉包子来,哦!别忘了,我还要上好的春茶,泡得淡一点,味道才对、才会香。”
南袭开始咬牙切齿,“格格,奴才才正觉得有点欣慰时,您就不能多给我些新希望吗?说要反省,却是在打牙祭,这成何体统?”
“有什么不对?”塞阳理直气壮的回答:“要有好的反省过程,首先当然要先充实肚皮,吃饱了,精神才会好,那么一来,才会认真的思考过错,反过来说,如果饿着肚子,我看是反省什么都没意义了啦!所得到的结论,一定还是一个字饿!”
南袭闻言,一字一句咬牙的说:“格格怎么一点都不焦急?现在同时对您表达爱慕之情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妹子端捷公主;而另一位,则是皇上妹子的未来夫婿赫赫有名的辅国将军之子,奴才都在为您捏把冷汗了,而您却若无其事,还这么凉快!”
“我要紧张什么?”塞阳优雅的一笑,“现在发春坠人情网的又不是我。别人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的爱下去,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您是当事人耶!”南袭真不敢相信,塞阳会这样说。
塞阳又开始对南袭玩迂回百转的捉迷藏了,她清了清喉咙,双手反剪,踱过来又踱过去,用一种无比沉重的声音说:“南袭,首先我要感谢你对我的指控,接着,我要郑重的否认上述罪状,你听好了,所谓‘当事人’的意义乃是‘有当事’,有形成某种行为或关系,才可以称得上,清楚了吗?而在这个当口呢,出污泥而不染的我——塞阳格格本人,什么也没对公主做,因为无法做;当然也没对额驸做什么,因为没有机会,所以,这件事,干卿底事,又干——我——屁——事啊!别把我讲得像是个猎艳高手似的!”
南袭投降的竖起白旗,不胜愁苦又外带悻悻然的恳求塞阳,“格格!奴才被您给搅得胡里胡涂,头疼得很!反正奴才只知道这件事生死攸关,不能等闲视之,绝对不能!”
“废——话——”塞阳还以为南袭又要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没想到仍是老调重弹。
塞阳对花痴公主端捷的心意怎么会不明白,凭她晓事后纵横青楼的光荣优良历史,女儿家的媚态娇态后所暗藏的情愫是瞒不过她的,光是端捷那双时时不安又游移在她身上的眼神就足以教她给摸穿了底细,更遑论其它了。
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魅力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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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宣——塞阳贝勒觐见。”首领太监来报,此时塞阳正在蘅妃行宫里快乐逍遥的说些三姑六婆的闲言闲语,正兴头上,就被打断了。
“皇上宣你呢!塞阳,快去觐见吧!”蘅妃连声催促,顺便帮塞阳理理衣裳。
“唉?没趣。”塞阳任凭蘅妃的巧手在她颈上动来动去,不由得叹了口气说。
“小声点!”蘅妃一个魂飞魄散的眼光飞来,“隔墙有耳啊!传到皇上那里,你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知——道,姊姊别紧张。”塞阳拉长了声音,显得十分玩世不恭的说:“瞧我进宫任职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出过什么差错吗?现在人人都对我赞赏有加,你安心啦!”
“你斯文点!”蘅妃又细细的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