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高兴吗?”她似乎没有太雀跃的神态,是因为年轻吧,总会对未来充满无助感,更何况是养儿育女这等大事。
“不会呀。”她为什么要高兴?
“你快做妈妈了。”他提醒她。
“啊?”她觉得自己一句都听不懂。
“不懂是不是?”方雅浦温和地笑笑,“没关系,明天我买一本书借你看,看看书就懂了,最近你要留心饮食,不要吃到不干净的东西,知道吗?”
“你真是好人!”她大表赞叹。
他对她这么的亲切,反正戒指也是他送的,如果跟他要那块古坠应该不成问题吧?
他会很大方地拿出来,然后豪气干云地说:送你!
“方先生……”甯甯预备开口了。
他微微一笑,鼓励地说:“叫我方雅浦。”
“哦,好,雅浦先生。”连名字都准她直接叫了,看来又更有希望,甯甯不由露出热切的表情来,“你是不是曾买过一只古坠,它的样子是——”她翻出纸笔来,“我画给你看。”虽然画得颇丑,但大致看得出来。
方雅浦点点头,“没错,是有这么样的一只古坠。”
“那古坠现在——”甯甯一副哈巴狗的姿态。
方雅浦微笑,“被偷了。”
甯甯愁眉苦睑地泡在按摩缸里,想起已被偷走的古坠,她就泛起阵阵心痛。枉费她千里迢迢寻找了如此久,原来早已落里爵之手,“神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偷得神不知鬼不觉,连方雅浦都不知道是何时被偷的。
东西既已在男爵手中,想要回来比登天还难,而败下这十几日来都没有联络她,该不会是男爵已经回去耀武扬威了吧?
才思索,表上红灯乍闪。
“殿下……找我?”甯甯问得心惊胆跳。
“我打的又不是电话,当然是找你。”殿下没好气地说。
“殿下,你心情不好?”甯甯小心翼翼地问着,完了,口气这么差,殿下肯定是被男爵给看扁了。
“对呀!”哇啦哇啦地委屈倾泄而出,“刚刚和东尼赛马,我居然输给他?甯甯、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我的爱马向来没有出过错,今日却惨遭滑铁卢,白白被东尼给取笑。”
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赛马,“节哀顺变,殿下。”老爱跟人打赌吧,难怪到处输。
“对了,甯甯,古坠找得怎么样了?好奇怪,很久没看到男爵那家伙了,好像在江湖上消失了似的。”
“殿下——”她吞了口口水,“有件事我想告诉您,是关于……”
“你在与谁讲话?”
蓦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甯甯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滑,表掉到浴缸里面去了。
“没……没有,我自言自语。”她从来没想过可以这样的,人家洗澡到一半,可以随便进来的吗?
哎,不过卫天颐不是别人,他是天生的王者,想去哪里,旁人一点都阻挡不了。
“是吗?”他走到浴缸旁,相着她,“你看起来魂不守舍。”他的耳力没有问题,适才她确实在与人通话,他开始怀疑她的来历了。
甯甯牵强地笑了笑,“我想是水蒸气太热了。”废话,他突然拐进来,谁不会被吓到?
“你可以不要泡这么久。”语气不是很好,他大手一伸,将探身的她抱起,安置在膝上。
“会……会弄湿你的衣服……”真是羞死人了。
“告诉我,下午你与雅浦说了什么?”他注意到了,她的变化是从下午开始的,而唯一的可能就是方雅浦。
“我们闲聊……”她手足无措。
他盯着她,“不要对我说谎。”大手轻抚上她光滑的腹部,摩挲着。一个月而已,还很平坦,这里孕育着他的孩子。他的女人不许出轨,要全然地属于他,或许不够温柔,而他会保证她一生无虞。
“我……我问他这对戒指从哪里买来的……”他怪异地盯着她,令她无法再瞎编下去。“其实……我们只是聊聊天气……”老天,她呻吟一声,该怎么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