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等人走远，清沂把小妄悠抱出草丛，还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说吧，怎么回事。”
“唔，”小妄悠支支吾吾，凝眸沉思，“就在你们进入这个世界不久，我的脑袋涌进一段记忆。”
“准确的说，应该是长大的我的记忆。”
“同一个世界不能存在两个一样的人，为了不让世界产生错乱，他受到了限制，被关关在某个地方，直到这个副本结束。”
“而我，这个世界的原主，理所当然留在了这里，并且接收了他的全部记忆，并代替他成为你们的队友。”
依照小妄悠的话，这条世界线，似乎就是他的故乡。
“但是，”小妄悠天真的笑了笑，一抹猩红藏匿在眼底，“他是他，我是我，我为什么要帮你？”
“他想赢，我可不想。他死了，我也能活。”
清沂一阵无语。
这倒是有点妄悠的影子。
看来这家伙从小坏的彻底，就连对未来的自己也是同样漠不关心。
“更何况，对未来的我而言，或许你不存在才会让他好过一点吧。”
他微微愣了愣。
这话是什么意思。
“诶呀，”小妄悠看到清沂脸上疑惑的表情，轻笑一声，“我想起来了。”
“以前发生的事情，你这个懦夫完全不记得了呢。”
懦夫。
这两个字，就像尖针一样狠狠扎进清沂的脑海。
他的心脏突然收紧，内心没来由的涌上一股极度悲伤的情绪，夹杂着愤怒、怨恨和后悔。
直觉告诉他，小妄悠似乎知道些什么。
关于…他十八岁时，那段空白的记忆。
“你…知道些什么？”清沂突然抓住小妄悠的胳膊，越捏越紧。
明明手腕已经被捏的有些发红，小妄悠却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蔑视地看着清沂，仿佛在看一个罪人。
“这可是那个蠢货赌上性命也要让你忘记的事…我现在告诉你，他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虽然这种事干起来确实很有趣，但是我也是有良心的呢。”
不知为何，清沂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羽季凉生那里得到的回忆，心口一阵绞痛。
不管怎样，妄悠现在毕竟还是一个小孩，这里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太过危险。
清沂捂住小妄悠的嘴，抱着他快速离开。
没想到小妄悠奋力挣扎，甚至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嘶……”清沂倒吸一口凉气，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暴躁因子。
他是未成年，他是未成年，他是未成年，他是未成年，他是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