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别人跟自己讲道理,今天轮到了他来讲道理。温时突然想到一个不恰当的形容: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有些头疼说:“游戏强调过它致力推崇真善美。”
很扯淡,可他觉得不该忽略,至少轻易不要违背。被动防御反杀可以,但主动出击,或许会沾染一些不好的因果。
“还是先尝试找线索正常破局。”温时低头拢了拢宽松的袖子:“我喜欢把底牌留在最后出。”
谢堂燕定定看了他几秒,选择尊重温时的想法。
“这里有书吗?”
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她相对很陌生,书本是最快获知信息的渠道。
温时领她去书房,边走边道:“尽量当心,书房可能有危险。”
确切说,古堡内每一个地方都杀机四伏。
说着温时随手从书架抽出一本,询问说:“可以看吗?”
不知道她来的地方文字和现在的差别大不。
谢堂燕扫了眼文字:“大同小异。”
温时:“行,你先在这里看,我去见个人。”
整理好奔跑时凌乱的头发,他自言自语说:“绅士可不会让女孩子久等。”
饭厅。
骆筱靠坐在高椅上,掌心托着脸颊,另一只手在桌上无聊地画着圆圈。
墙上的挂钟伴随时间流逝会发出滴答的闷响,听得人心燥。
“怎么这么久?”
骆筱第三次把目光投向钟表,猜测是不是出了变故,棺材里封印的存在太强,两个人都交待在了那里?
如果是那样反倒好了,游戏剩余的玩家数量越少越好,难度会有相应的降低。
“是在等我吗?”
声音响起的时候,骆筱反应了一下,遂即不可思议地猛抬起头。
她最擅长的就是掩饰情绪,但这一刻,神情中的惊愕完完整整展示在脸上。
“裴温韦?!”骆筱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好像很惊讶。”
何止是惊讶。
惊讶死了好吗!
回来的是温时,不是鄂修,说明多半对方已经凉了。骆筱放在口袋的手原本抓着游戏专用通讯道具,之前她准备再等几分钟,再不回来就联络一下鄂修,如今看到站在门口笑吟吟的温时,手中立刻换了保命的武器。
有史以来,她第一次面对新人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骆筱不认为温时能战胜鄂修回来靠得是运气。
“五十积分。”骆筱很快回过神,沉声道:“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间的恩怨也一笔勾销。”
温时愣了一下,这女人倒是能屈能伸,在不确定自己有什么底牌的情况下,直接表现出和解的态度。
他伸出一根指头:“一百。”
骆筱正要张口,温时打断道:“一百都是友情价,别欺负我是新人不懂行情。”
一百积分对方绝对出得起,而且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倘若再过一些,那就没必要和解了。
骆筱没有再还价,让温时把玩家编号给他。
面对狐疑的神色,骆筱冷笑:“交易必须要用到玩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