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心里憋闷,若有所觉地看向陈天,最先发现了陈天的不对劲。
“哥,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憔悴?”
陈天抹了一把脸,深深呼了一口气,说:“我直觉瘦猴可能就是教堂伴娘宰杀的那只小黑狗。”
“那只小黑狗从我们见到他在村民怀里,一直到教堂都没停歇地在拼命叫,四处张望,现在想起来有点不正常。”
客厅中有人听陈天讲过教堂的事,有人没听过,不管听没听过,只听“虐杀”这两个字就无法淡定。
陈晴:“会吗?哥你不是说那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黑狗吗?”
祝双双说:“有可能,那个被胖子砸死的黑狗怀崽了,瘦猴即便没亲手砸黑狗,狗崽的死也和他脱不了关系,所以他在第二天变成了一只小黑狗?”
黑袍身边的人立即问:“那只小黑狗具体怎么样了?还能救吗?”
陈天说:“伴娘直播时,案板上有一只布偶猫和小黑狗,伴娘说要做一只布偶狗。”
布偶狗?
听到这个词,几人通体生寒。
如果他们的猜测是对的,他们中一个变成大黑狗,被打被刺,被狗套拖走送到火葬场被火化。
一个变成小黑狗,被直播开膛,或许此时头上正顶着一只猫头,可能因为缝合他暂时没死,在别人的狂欢中,一点点失去生命力。
别墅客厅异常安静,安静中带着焦虑和恐慌。
他们原本以为瘦猴没有亲后虐杀黑狗,把黑狗葬了就会没事的。
他只是踹了黑狗一脚,帮胖子围堵黑狗,就也……
那他们吃它们的肉怎么算?
一天晚上就被虐杀一个,那下一个是谁?
别人都在担心自己,只有陈晴在担心陈天。
作为和陈天一起相依为命长大的妹妹,陈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陈天的人。
在游戏基地,陈天建立了一个互助社,别人看他跟看傻子一样,常有背地里讥笑他的人,也有人觉得他是为虚名。
只有陈晴知道,陈天是真心的,整个游戏少有的想帮助别人的人。
在这个恐怖游戏里,人要是没有一点信仰是坚持不下去的,只是这信仰和平和的现实世界不太一样,有人信仰于疯癫,有人信仰于鲜血,有人信仰于灭亡。
而陈天,是把助人救人当做信仰,这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他不仅帮社团的人,在游戏里能帮人一把就拉一把。
这两天的时间里,一个玩家因他第一个猜测被虐打焚化,一个玩家因他的袖手旁观而被肢解,人不人狗不狗猫不猫。
这有背他赖以支撑的信仰,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陈晴看不得陈天这样,她拉住他的手,轻声说:“哥,你是怕我有危险,是来救我和宁宿,才没管教堂那些事。”
“我当然要救你,不管怎样,你都是哥哥心里的第一位。”
陈天很快镇定下来,他说:“如果猜测是真的,胖子虐杀黑狗当晚就变成黑狗,瘦猴踹黑狗围堵黑狗,伤害性没那么大,第二天晚上才变成小黑狗。”
“有一种可能是,变成相应动物的时间根据对动物的伤害性大小来确定,不一定每天一个或两个,这样的话,有可能第三天所有吃过肉的人都要变成动物。”
“另一种可能是,就每晚一个,每晚选剩下玩家中对动物伤害性最大的人。”
大家脸色都不好看,谁也不想变成动物被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