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一针穿过嘴唇,把嘴缝了起来。
在清醒的时候被人钉穿了手掌。
我想象不出,一个女孩子在被一刀刀地划破脸时,承受的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我解开缠在白薇眼睛上的黑布,我把身体探进棺材,一把将她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可奄奄一息的白薇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我抱着她走到那个神婆跟前,对着她的头就狠狠地踢了上去。
然后一脚踩在她的脖颈处。
神婆张大着嘴巴,试图吸一些空气进肺里。
嘴里却不断地低声喊着救命。
我把踩在她脖子上的脚不断地加力,冷漠地看着她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
我对白薇,失约了。
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嘴唇也变成了深深的紫色,舌头长长地伸出嘴外。
我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开始的几年我会刻意地去记住,可是渐渐地我麻木了。
也失去了记住的兴趣。
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绝不能因为自己手上沾的鲜血太多,而让自己心理扭曲成一个滥杀之人。
可想起棺材里看到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白薇。
那一刻我所有的克制,所有的压抑,都彻底烟消云散。
我一把火烧了这所房子,然后带着白薇回到了车里。
一路风驰电掣地将白薇送到医院,她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她的舌头,没有了。被从根处一刀切掉,身上有多处严重的致命伤,加上大脑长时间缺氧,醒过来的几率,很小,您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的语气很轻,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却都像一桶桶的炸药堆积进了我的心里。
我从记事起,这是我第一次掉眼泪。
我安顿好白薇,离开了医院。
白薇现在属于失踪,警方正在全力搜寻,住院信息很快就会被他们查询到。
警察一旦赶来发现我,那么我的路很可能也就走到了尽头。
但白薇这件事没有结束前,我还不想去接受审判。
11
“当一个杀手有了牵挂,那么他就离死亡不远了。”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也忘记了是从哪里读到的它。
但我一直很相信这句话。
我猜得没错,警察正在翻天覆地地找我。
我牵挂白薇,但我连去看她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月后,我联系了王霞。
“白薇醒了,一切都恢复得很好,但是她的情绪特别差,医生诊断,白薇可能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王霞充满担忧地在电话里跟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