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国的公主殿下，安芮晚。
但我却只是黏黏糊糊地答道：“我，是殿下的晚晚，嗯，嗯啊……”
回应我的是他眸中翻滚的欲望，仿佛要将我融进他的骨血里。
可他不知道，是我想要的，是食其肉，啖其血。
5
半月之后，太子挽着我的腰将我带出寝殿。
这是半月来我第一次暴露在阳光之下，我眯了眯眼睛，伸手遮光。
太子贴心地为我撑起油伞，关切道：“不适应吗？”
我摇摇头：“殿下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原来是宫宴，大渊国世家贵族齐聚于此，太子搂着我坐在上位。
底下或是探究，或是调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又往太子怀里躲了躲。
“不怕。”他的大手摩挲在我的腰上，以示安抚。
几轮歌舞之后，永昌侯站了出来。
“殿下，这些货色都看腻了，今日臣带来个新鲜的。”
话语间，他将打量的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肆无忌惮。
然后，一个穿着永安舞服的女子被套着狗链子带了上来。
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盖住了面容。
十指垂在两侧，血肉模糊，指甲竟然全部都被拔掉了。
太子皱眉：“这就是你说的新鲜的？”
“殿下莫急，这女人实在是刚烈，不拔了指甲她会挠人的。”永昌侯不以为意道。
我浑身彻骨冰凉，指尖泛白。
我认出她是谁了。
这个身段，不用看脸我也该知道她是谁的。
我的堂姐，曾经的不可一世不亚于那位郡主。
永昌侯扯住了她的头发，逼她抬起了脸。
那张与我有着五六分相似的脸，就这样隔着台阶与我遥遥相对。
永昌侯又恶劣地笑道：“我让这娘们用唇舌伺候，她居然下牙齿，我就让人将她牙齿都拔光了，现在乖得很。”
堂姐那双毫无光彩的眼睛，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瞬间瞪大了。
而我就这样靠在太子的怀里，远远地看着她。
眼睛一眨不眨。
“太子殿下，为何此女会和您身边那位那么像呢？”永昌侯突然发难。
堂姐张开嘴巴，突然笑了，血水流了出来。
赶在她说话之前，太子呵斥道：“来人，将此女带下去，平白污人眼睛。”
堂姐却笑得一发不可收拾，她抹了抹血水，喊道：“奴有一舞，想献给上面的那位娘娘。”
她没有指甲，血肉模糊的食指遥遥指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