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它嘴角流下的透明粘稠液体,顺着皮毛滴落在它身下的木板。
陆望归缓缓走向那只狗,身后有六个黑色眼珠兴奋地仿佛要跳出眼眶。
第一次失败是因为她没有听从那三个人的安排吃饭,所以说如果想要存活的话,必须要进行“喂狗”这一动作。
但第二次失败正是她完全听从安排去喂狗造成的。
所以问题的关键是什么?
如果说她手里拿的这块肉代表自己,那么那三块烂肉代表的是——
老妇人和两个小男孩。
陆望归脑海中的线索连成一条线。
随着她与狗之间的距离缩短,在她身后的三人愈发激动。
就在陆望归即将到达那条狗的身边时,她转而加速朝着它的身后奔去,她的目标是——那三块烂肉。
“你要干什么!”三道惊恐的声音同时响起,紧接着他们快速奔向陆望归,试图阻止她的下一个举动。
如果有第四个人在,就能看出这根本不是正常人应该具有的速度。
就在这时,陆望归的手已经抓向烂肉,然后迅速抓起它们用力扔向那只狗。
幸好小屋并不算大,而那只狗也出乎意料地配合着张大嘴巴。
霎时间,屋内出现了三个极度痛苦的惨叫。
“啊!”
屋内三人如同融化的蜡像一般,掉到木板上。
“就差一点了……”
“他们”发表了自己最后的遗言。
不过这些诡异的现象陆望归并没有看见,因为此时那只狗动了!
原本蹲坐的棕狗,在咽下最后一点烂肉后,似乎破除了某种无形的桎梏。
就在此时,木屋也发生了小幅度的抖动。原来以棕色为主的小屋也逐渐从房顶留下了红色的液体。
见情势不对,陆望归迅速从小屋墙壁的工具墙处,拿了一把砍柴刀。
在她拿到砍柴刀的同一时间,那狗便缓慢地站立起来。
头上的汗水滴落在紧握的砍柴刀上。
看样子它目前应该还不能行动自如,必须赶紧解决这只大狗。
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狗了,在它彻底站起来后,陆望归发现它的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五,而它的体长也达到了惊人的两米。
它张开大嘴,漏出暗黄色的獠牙。
脑中的神经迅速紧绷,陆望归飞冲向它,右手拿着砍柴刀,拼尽全力朝其眼睛挥下。
刀擦过它的头颅劈向了后面的身体。
因为棕色怪物的皮毛过厚,哪怕是锋利的砍柴刀尖也不能完全突破皮毛,给它带来足以致命的伤口。
陆望归只在它的身上留下一道切口不大的伤痕。
但她并没有对此而感到气馁。毕竟如果只是一只站着任由她杀的怪物,也会辜负她的期待。
这次攻击虽然没有给怪物带来难以愈合的伤口,却彻底激怒了它,它朝着陆望归的胳膊咬去。
她在砍中怪物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收手,却还是被怪物咬中了右胳膊。
一大块皮肉混着鲜血,毫无阻拦地从陆望归的胳膊上撕了下来,被尖锐的牙齿送入它的嘴里,不需要咀嚼直接吞入胃中。
随着怪物吞咽动作的完成,它身上那道本就不深的伤痕正在快速恢复。
她的心脏因疼痛猛然皱缩,眼角也不由地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