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好内衣和月事带的全部订单，八人组找天掌门要灵石付钱，天椒掏出一捧中品灵石：“够吗？”
当然，她手小，一捧也就四块石头。
八人组对物价哪有概念，也看向叶福和刘家人：“够吗？”
叶福就一个字：“够！”
刘家人则坚决不肯收，尤其刘俊义反复强调要报恩。他没了脚臭，明显变得自信了不少，说话也利索多了。
如此好一番推拉，八人组都有点烦了，最终成智直接绕开老两口和刘俊义，将灵石塞进后方的刘秀茗手里。
然后她转头看着刘俊义：“要报恩也是你的事，为什么要拉着你娘你妹妹给你做免费工？嫌她们二十年免费工还没做够是吗？”
话音落地，全场噤声。
叶辰星面带窃笑，暗暗嘶了一声，嘴好狠，她好爱。
刘俊义的气势一下子蔫了下去，他涨红着脸，垂着眼，嗫嚅着嘴巴，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成智还没停：“而且这恩情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你们如果真要报恩，找叶福啊，去帮她种菜种果树，她家后面要拓展业务，有你们出得上力的时候。”
这话倒是提醒了叶大商人，她赞同地点点头：“说得对，我还真有需要你们出力的地方，老刘从前不是还种过菜卖过菜么，想来是个中好手？刘俊义之前的居所外也有菜地，我看长势还不错，想必对种植门道也是有几分了解的。不如你父子二人回头都去帮我种菜如何？”
她又指了指刘俊义的脚：“保险起见，你这脚最好定期用法术洁净，离我近些不是坏事。”
叶福是真心觉得成智这主意不错，同时这番话也算是顺势打了圆场，现场的气氛很快回暖。
刘家人也不是傻子，知道叶福这算是给他们家提供了新营生，恩上加恩，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刘俊义恢复了棚屋外颌首低眉的样子，带着一家子又要叩谢叶福及九人组，这回叶大丰挤过来，及时拦住了他们：“还跪，挨不够骂呀你？”
虽然接触才半天，他倒是看得明白，摸清了这群现代来客不喜欢搞封建老一套。
刘家人：“……”
刘俊义带着畏惧的目光首先去看成智，后者点头：“他说得对，我们都不喜欢看人下跪。”
刘俊义搓着手：“是，是，咱……咱不跪了。”
搓完手又看看几位男士，小心翼翼问成智：“那我……我去给那几位贵客量下尺寸？”
成智原想解释他用不着这么怕她，她只是讲道理直接了点，又不是搞恶意针对，但话到嘴边，她又懒得开口了，只摆摆手：“哦，你去吧。”
看那边男士进了屋去量体裁衣，叶辰星对徐玉景耳语：“你有没有觉得，受气包人设比大聪明顺眼多了？”
“戳你XP了？”徐玉景也低声笑道，“建议你跟成智合作，你看她今天造出了不止一个受气包。”
好耳力的叶福听到声音走过来，也加入对话：“还有谁，不会是说我那四位同门吧？”
徐玉景挑了挑眉：“至少袁慕算一个。”
那头成智自己也走过来，一脸好笑：“你们可别神话我，刘俊义明显以为我跟叶福是一样的修士，凡人面对修士能不畏缩吗？还有袁慕，我可是跟大家一起怼他的，他开始回嘴回得很欢啊，只是后来说不过我们才认怂了。”
“那不一样。”徐玉景不认同成智的说法，“我看得出来袁慕面对你的神情是不一样的，你下次可以实验一下，看他是不是敢单独跟你骂得有来有回。”
“我作证，你方才教训刘俊义时的气势的确与此时不同。”叶福打量了一下成智的身姿，打趣道，“可否请教这身可收可放的气势是如何修炼出来的？”
成智的身量算不上大，长相也并不凌厉，甚至脸型偏圆，留的发型还是很显和气的妹妹头，光看外在是个很平和宽柔的女青年。
但她身上确实有种很特别的气质，平时蛰伏着，必要时却能在瞬间极速绽放，衬得整个人极其明锐，不是那种刻意锻造的灼眼锋芒，而是一种疾风劲草的醒目韧劲。
如果是对战时，想必会很容易给对手一种直觉，她是击不垮的，她只会用很聪明的方式击垮别人。
“说气势就过奖啦，说修炼也夸张了。”成智耸了耸肩，“真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我们家一直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我得保护她。就像我妈当初想包村里的大棚种菜，但总被抢走名额，最后可是我帮她拿下的。”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豪，只是尽管她试图掩饰，旁人还是从那自豪中看出了没能藏住的思念与悲伤。
她此刻一定特别想妈妈。
不，她一定时刻都在想念着妈妈。
余下三位现代女性想起成智之前在秘境内的流泪与哭诉，也不由心泛涟漪。
叶福没能完全听懂这番话，但是看得出成智的情绪波动和其他三人的异常反应，便也收了笑容，没再多言。
成智自己反倒似笑非笑：“怎么了呀，刚还夸我呢，结果我说完话你们就都不给回应了，这不是把我变成乐趣终结者了么？”
徐玉景举手：“不，我坚决维护你受气包创造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