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沈言衾想起了在现实世界中见到陆虞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她正在被她那个一无用处的经纪人指着脑门骂。
先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再想想……
如果是游戏世界里的陆虞，陆虞不说打回去，也直接怼回去了，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站在那边，低着头，乖得跟个鹌鹑似得，乖乖被人打？
陆虞就不是这样的性格。
但事实上，这一切，是沈言衾亲眼所见。
还有……
陆虞在一开始，就拒绝了他抛出的橄榄枝。
一个对自己横眉冷眼的经纪人，毫无出路的艺人生涯，沈言衾实在想不出，陆虞拒绝他的理由。
当然，这个有性格问题。
但，沈言衾觉得，在游戏世界里的陆虞，是个绝对敢放手一搏的人。
的确，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关系不深，但好歹是同生共死经历了一个副本的人，她或许不相信他，可是，一切难道会比在她当时的情况更好吗？
沈言衾想，陆虞应该会博一把的。
即便是不签，那也应该告诉他名字，试着接洽，给自己一个机会，不好吗？
但，陆虞拒绝了。
或许，陆虞本来就不希望大红大火，想要低调做人。
有这个可能，但如果是这样，那么，陆虞就不会那么认真地去上他安排的那些课程。
沈言衾一直有在跟进陆虞的进度。
那些老师，对陆虞基本都是赞不绝口。
有没有天赋先不说，但人认真啊，态度好，这在娱乐圈，真的是十分少见。
不过，除了第一次见面时，陆虞的情况有些不同外，在陆虞和他相处中的，似乎又和游戏世界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以至于，沈言衾压根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直到现在。
陆虞的身上，似乎还藏着什么事。
他或许……
算了。
他也不好太过过问她的私事，如果有一天，她愿意告诉他的话。
虽然他未必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沈言衾的思绪千转百回，但事实上也没有过去多久。
他很快就收回心思，开口：“我们再来把情况从头到尾分析一遍，看看有什么遗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