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响的动作一时间停止,“啊—”抬起蓝色眼睛变得幽蓝幽蓝。
“不太想答应。”
安燃:“那就免谈。”
又不放心的补充道:“打碎了重组也不行。”安燃透过这双幽蓝的眼睛,放佛看到了深处的血色双眼。
刑响冷冰冰道:“一群蚂蚁罢了。由幻梦境的古神重组还是给他们抬位。”
安燃揪起刑响的一侧脸颊,把人揪的眼冒泪花:“你是不是也想杀了我。”
是肯定句。
安燃相信刑响一直有这个想法。
果然,刑响吃痛地揉着脸颊的软肉:“可哥哥不是还活着吗?”
这种一问一答放在心理医生的案头,只会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但安燃却并没有生气。他这个人,有时候在某些方面相当看的开。
冰冷的坦率,总比甜蜜的陷阱要好。
“我拭目以待。”
安燃走到窗户边。回头嘱咐刑响:“艾德制药随你处置,别再染指其他的了。”
刑响笑眯眯,“好。我等着哥哥凯旋归来。”
在哥哥归来之前,一定会把他们都废物利用。上演一场绝世好剧。
安燃仍然是瞬移走的。不过,这一次,他用的是黑洞。让身体自由坠落,然后跌入正下方打开的小型黑洞。
少年单薄的身形裹在长风衣里。出现在街头小巷。画家还在那里。他找到了一个肯为他驻足的行人,正举着画笔为行人绘制一幅肖像。
画家:“这是不收钱的。您只要宣传一下我就好了。”
行人看了看底稿:“画的很棒嘛。为什么不去美术馆工作呢?要不然就去开一间画室。专门教有钱人的小孩。”
画家用画笔沾起颜料桶里的水,在乱七八糟的拼盘上抹开一缕色彩。没什么大不了道:“那样,跟你们有什么不同呢?更重要的是灵魂时刻不得安宁。”
“我得走到那个终点。在此之前,一切皆为修行。”
行人诧异。看画家的目光像再看一个冥顽不灵的疯子。
“这样啊。”行人没再说什么。
安燃依靠在墙角处,等着画家画完肖像。等到街上的路灯亮起,商店的广告灯牌穿透雾蒙蒙的稀薄雨雾。
画家才施施然收笔。行人冷的直跺脚,确定肖像没有问题后,说一句谢谢就走了。
“今天的第一单。”
画家满足地从唯一的破保温杯中倒出热咖啡。
“有兴趣画第二幅吗?”
安燃从角落处走出,画家连忙拨开糟乱打结的头发,看见是安燃眼睛亮起来:“当然。倒付钱都行。您考虑好了?”
安燃摘下口罩,故意凑近将脸在画家面前晃了晃:“还没有。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我还是很乐意,那时候你想画多少张都行。”
画家自然是满口答应。
不考虑自己能不能做到。
安燃沉吟:“帮我找一个人。”
画家:“谁?只要是我见过的人,我一定能帮您找到。”
安燃闻言,对画家改观了一点,简单描述道:“一个落魄画家。”
“一个落魄画家?还有其他信息吗?这未免太少了点。其实我也是一个落魄的,无人问津的,可怜的画家呀。”
画家反而装起可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