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居急忙控风净化周身空气。顺着味道方向找到门牌号,按响门铃。
“谁啊?”
中年妇女自猫眼中窥探。
“警察。”
白子居皱眉掏出警官证,妇女的脸上竟然平静如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犹豫了一会儿,门被打开。
陈龚母亲擦擦洗过碗的手,紧张问白子居:“这是发生什么了?”
白子居环视屋里一圈,示意她打开里间的房门。陈龚母亲犹豫再三,“那是我儿子的房间。我让小龚出来吧。”
说着便喊:“小龚,小龚。出来。”
打开房门探进头。
白子居紧随其后,手扶上陈龚母亲的手肘。
在短暂的死寂后,陈龚母亲歇斯底里。身子瘫软着滑到白子居腿上。又连滚带爬冲进屋里。
撕心裂肺喊着自己儿子:“小龚!小龚!呜呜呜呜呜呜呜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救护车,打救护车啊!”
白子居早就打了救护车和120。
不过是徒劳无功。陈龚母亲抱着的人,头剩下薄薄的头骨和脸皮。带着头发的脑皮被甩在书桌的数学作业本上。黄黄白白的污渍顺着空荡脑壳流到还有余温的脖颈。
清水市
调查员的世界本来就是如此疯狂。
白子居一脸习惯。
陈龚的尸首不像平常一样被直接送到太平间,而是转入解剖研究室。
穿上高级别全身污染防护服,白子居站在一旁看连夜赶过来法医解剖尸体。
法医:“吃的很干净。通过对比数据库找到了几张和这类似的遗留形态。”
白子居:“嗯,那就不是新出现的堕落种。是以前原有的。是谁?”
法医:“其实你应该听说或者浏览过祂档案。毕竟祂可是最活跃的外神下级衍生之一。”
白子居双手交握,“是吗?”
“肿胀之女。”
法医缓缓开口,调整实验台的按钮,台子在电力带动下慢慢翻个。露出陈龚的后背。
法医:“祂的心思最好不要琢磨。避开就是了。唉。”
白子居:“我知道。不过是可怜了一个牺牲品。祂们一如既往那么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