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纪人说,她这是司马昭之心,就差路人皆知了。林晚柠心想,你还真猜错了,苏柏熠可不是我的菜,他心思太深了,我可不想被他玩死,还是撩小助理有趣些,虽然没什么反应,但偶尔说到某个点,他耳根会泛起一些不明显的红,一个大男人,会耳红,还挺可爱的。
挺可爱的柯晓禹助理,坐在副驾上,跟后座的人一条一条汇报今天的行程,苏柏熠翻着手里的资料,余光扫过手腕,想起那晚她怕出来声音,死死咬上来时的绞紧,身上腾出一股燥热,她住在那儿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好处,既然她觉得挺好,那就不换。
周粥这几天来了姨妈,身上倒是没有太难受,就是很容易犯困,早晨被闹铃叫醒,本想再稍微眯个三四分钟就起,结果一闭眼,半个小时过去了,她急急忙忙洗漱下楼,发现楼道里有人在搬家。
四楼黄大妈正要下楼买早饭,看到周粥很高兴,边和她一起下楼,边小声道,“五楼那小两口要搬走了。”
周粥问,“为什么?”
黄大妈悄声回,“那晚打架警察不是来了吗,后来他们房东李姐也过来了,李姐是来劝架的,结果那女的和李姐也吵吵起来了,说这房子破,风水也不好,白贴钱他们也不租了,嚷嚷着要退租,她骂街是真厉害,把李姐气够呛,你不知道我听到这两口子要搬走,心里多高兴,我本来就容易失眠,每天都快被他们烦死了。”
周粥笑笑。
黄大妈也笑,她最喜欢这个小姑娘,长得漂亮,笑起来更漂亮,不招摇,也不多话,安安静静的,每次在楼道里上下楼碰到面,都会给她让路,她有心想把自己儿子介绍给这姑娘认识,但也知道,这么漂亮又懂事儿的姑娘不一定能看上她那儿子,不过每次见到人,黄大妈都忍不住想提一嘴,成不成的,至少见一面试试。
黄大妈还没张口,李姐风风火火地上来了,见到黄大妈,先一顿吐槽,“欸,我跟你说,那两口子刚搬走,就有人联系说我想买房,他们还说我这房子风水不好,我看他们才风水不好,我都快被他们给气死了。”
周粥急着要上班,和黄大妈她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下了楼,如果那对小夫妻搬走的话,那她房子也就不用换了,她还真的挺喜欢这儿的。
她着急忙慌赶到公司,还是迟到了半个小时,不过公司对销售的考勤要求不太严,只要不太过分,一般都没事儿。
她刚到工位,阿苓就凑过来,“孙总和费总已经来了,费总刚才问你到了没,我跟他说你去洗手间了,他让你回来就去他办公室,他看起来特别高兴,肯定是有什么好事儿。”
她的电脑阿苓已经帮她打开了,杯里也接好了水,弄得就像她早就到办公室了一样,周粥放下包,快步走向费远的办公室。
组长菲姐已经在办公室了,大老板孙茂时也在,三个人看到她来,脸上都是笑容,周粥有预感到会是什么事情,但听到费远说出来,还多少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费远双手叉着腰,全身都洋溢着要大干一场的劲头儿,“我今天早晨接到的通知,祁盛的标我们中了,报价方面他们要我们再调整调整,我觉得问题不大,而且,不只是这一个展厅,后续他们在其他城市的分部也要设立展厅,都由我们来做。”
他看着周粥,眼里全是欣赏,还有一些遗憾。
孙茂时呵呵地笑,“这应该是我们这两年来最大的一个项目了吧,甲方还是祁盛,我记得当时小周进公司,还是我拍的板儿,可见我看人的眼光有多好。”
菲姐也为周粥高兴,拍拍她的肩膀道,“做得真不错。”
周粥也高兴,这个结果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好像也没有那么意外,因为她自己知道她没有因为中标希望不大,就敷衍做事,每一步她都有认真准备,所以当这个结果摆到她面前的时候,有惊喜,不过也不是天上掉馅饼被砸得晕头转向的那种惊喜,她心里是有底气的。
祁盛的项目只靠她自己,她肯定忙不过来,更何况她手里还有其他的活儿,中午吃饭的时候,周粥把心里的想法和阿苓说了一下,如果她愿意,祁盛的项目她们两个一起做,提成的话也对半分。
阿苓手里夹着菜直愣愣地掉在了桌子上,她呆呆地看着周粥。
周粥夹一块儿牛肉塞到她嘴里,“你愿意不?”
阿苓使劲点头,就差热泪盈眶了,她何止是愿意,这可是祁盛的项目哎,她贴到周粥胳膊上,黏黏糊糊地说,“粥粥宝贝,提成不用对半分,你分我一成就行,我不能吃白食儿。”
周粥回,“怎么是吃白食儿,前期的投标准备工作你有帮我不少,而且后面的工作也不会轻松,我先给你打预防针,你得有心理准备,到时候不能跟我哭着喊累。”
阿苓继续贴着周粥的胳膊腻歪,“我不怕苦,只要能和粥粥美女一起工作,再苦我也愿意。”
周粥笑,“那回去我就和菲姐说了。”
阿苓捧起周粥的脸,吧嗒一口亲了上去,大手一挥,豪言壮语道,“粥粥宝贝,我结婚你一毛钱的份子钱都不用给我随了,我真是爱死你了。”
周粥抹一把脸,嘴上嫌弃得不行,“大庭广众之下,你给我注意点儿形象,快去吃饭。”
两个人吃完午饭,高高兴兴地回公司,走到办公室门口,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是平时就很贱嗖嗖一男的,叫关钊。
领导们都不在,大家就饭后闲聊几句,都在说周粥挺厉害的,开年就能拿下这么个大项目。
关钊立刻嚷嚷道,“你们真是天真,你们以为她是怎么拿到这个项目的,她肯定是跟费总睡过了,费总跟祁盛里面的人有关系,知道这次能中标,才把项目给到她的,你看人家赚钱多容易,有一张好看的脸就行,当然身材也不能差了,我们跟傻子一样,辛辛苦苦忙活半天,还不如人家在床上一躺,来钱来得轻松。”
阿苓一听这话就怒了,推门进去,指着关钊的鼻子,颤着声音骂道,“关钊,你那张贱嘴,不会说话就别乱喷粪,说一个字就能熏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