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佳禾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忘了。”
“切,蒙谁呢,好就好,不好就不好。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就那样吧。”
“一夜几次啊?长得帅吗?是做哪行的?”
骆佳禾看了看周围,导购与他们不过两个货架的距离,见她们眼神往这边瞟,着急地扯了扯了赵澄的手,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小点声?”
赵澄总算降低了两个分贝说:“那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呀!”
“……这么久了我哪记得……”
“你就没联系过人家?”
骆佳禾犹豫了下,仍是说了实话,“联系过,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联系了但没做?不做那还联系个毛,盖被子纯聊天?”
“……除了那点事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赵澄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笑着说:“看来这个炮|友长得一般,活也不行,但是你的熟人,所以不得不维系表面关系,半死不活继续联系着。”
“随你怎么想吧。”她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自己这个当事人不在意,另一个当事人又听不见,她爱怎么想都无所谓。
“这么多年,你每晚睡觉难道一点也不孤单寂寞冷?”
“不会,我有甜甜。”
“你就一点欲望也没有?我不信。”
“……什么欲望,想睡觉的欲望倒是有。”
“你说的睡觉是我想的那种吗?”
“……你觉得呢?”
骆佳禾被气笑了,“你太久没上过班,不懂我们社畜的苦,每天下班都快累瘫了,监督孩子写作业,还要哄小孩睡觉,自己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赵澄嗤了一声:“有了孩子的女人真是没劲,母性能完全取代人性。简直灭绝人性。”说着赵澄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放弃当说客,自顾自挑了几件合心意的内衣让导购包起来,走去前台。
“……”
看着赵澄帅气刷卡的背影,站在身后的骆佳禾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认真思考起她上一句话。
“灭绝人性”吗?
其实也不算完全灭绝。
本来这么多年下来她已经快忘记那种感觉,但自从有了那晚,她晚上时不时做梦,会梦到从前的片段。
欲|望这种东西,好像会死灰复燃。
骆佳禾想起从前赵澄从前在得知丈夫出轨多次坚决不改后,决定和前夫各玩各的互不干扰自甘堕落时,对她说过的,“只要有过夫妻生活,就很难回到单身状态。”
赵澄还说过,“性这种东西,只有一次和无数次,除非是个性冷淡,凭我的直觉,骆佳禾,你不是那种人。”
骆佳禾突然有些懊恼。
这种懊恼在送走赵澄这尊危险的大佛后,达到顶峰。
因为这天晚上她刚给女儿铺好床,收拾今天赵澄强买强送给她的几件衣服时,从其中一个购物袋里掉出一个盒子。
那个盒子上的logo她今天下午刚见过,正是她和赵澄今天最后逛的那家店里的,那家用料非常节俭的内衣店。
拆开一看,好家伙,是黑白两条内衣。
“妈妈,妈妈——”
薛恬的叫唤声伴随着脚丫声一同传入耳中,骆佳禾像做贼一样,连忙将内衣塞回盒子里,扔进衣柜,转过身的同时顺便拉上衣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