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和昨晚的经历交替在大脑中变幻,空气中依然残留着柠檬的余味,丝丝缕缕,熏得头脑发昏。
银发青年的皮肤透着樱花似的淡粉,唇瓣微微红肿着。
——他刻意拿茧磨他,令他松开了牙齿,便他长驱直入。
眼睫坠着泪水,一簇簇地黏连。
——银发青年哭得可怜,他看着心疼,于是放轻了动作,对方却哭得更狠,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再往前。
知花裕树一脸的慌乱,求他清醒一点。
“别,不要……”
而他压制住对方微弱的挣扎,将他手腕扣住,一味呢喃“想要你”。
松田阵平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大脑的理智好像是忽然之间离家出走,如同瞬息之间的火山喷发,烧灼蒸腾掉全部的控制力,视野之中除了雪似的心上人,什么都看不到。
仿佛得不到他、靠近不了,自己会马上死掉一样。
脑子里弹幕一般闪过满屏的: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好喜欢……
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时候自己的精神状态绝对不正常。
但再多狡辩都无济于事,自己就是强迫了他,强迫了最想要好好珍惜的心上人。无法原谅。
他的人生,完了。
……
知花裕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了一只灰败的松田阵平。
他盘腿坐在他身侧,唇上咬着一支没点燃的烟。
“揍我一顿吧,我不会还手的。”
知花裕树:?
是他睁眼的方式不对吗?
“我没事揍你干什么……咳……”
话说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
太哑了。至于哑的原因,不言而喻。
都怪某人非逼着他叫出来,可不就叫哑了吗,知花裕树不轻不重地剜了卷毛警察一眼。
他发誓,真的只是不轻不重,甚至有些撒娇意味的抱怨的一眼。
卷毛警察却沉重地垂下眼眸,换了个土下座的姿势,“我知道了,我会去自首的。”
知花裕树一愣,“你果然是某个神秘组织在警方的卧底吗?”
松田阵平也一愣。
知花裕树好奇:“你在里面是什么位置……唔,我感觉起码得是行动组组长,二把手才对。对了,你们组织工资高吗?其实我最近想跳槽来着。”
“不,”松田阵平终于跟上他的脑回路,“我就是普通的警察。”
知花裕树不相信,“那你为什么要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