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月初,周惟静找了个时间将汽油折算的黄金准备好跟贝溪芮约了个时间来取。
管叔术后恢复得很好,已经从icu转去了普通病房,在家属院的房子也顺利地卖了出去,还是老熟人。
贝溪芮和爽快地就从包里摸了几块一千克的金砖,拜托邹勇志转交给管家人。
她靠捐物资得到了一个良好的信誉,难得得到一个破例机会,批准买到了家属院的房子。
虽然这间房只有不到五十平,但现在家属院已经收紧了房屋转让的政策,买房卖房都需要审批,可谓一平难求。
要不是管叔这回真的伤了心,打定了主意要把房子卖了,审批部门心一软就特批了下来,贝溪芮还捡不到这漏。
有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确实能解决百分之八十的烦恼。
就像周惟静从另外一个有钱人蒋明月手里用大把汽油换到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唐刀,据说这把唐刀曾是一位大收藏家的镇宅之宝,要不是天灾来了,放在拍卖行绝对能卖出一个高价。
还从中搭线给她介绍了一个做水产批发的大佬。
在天灾旱灾前,他曾经是整个a市水产界的源头人物,几乎整个a市的水产海鲜都是从他船上下来的。
但现在,在这个本该临近新春而火热的海鲜市场,因为高温和大旱,整个a市只剩下最后一家大型水产市场还在坚持开门。
但周惟静和江述赶去的时候,天光刚透着鱼肚白,水产市场里面只有寥寥几家档口亮着灯,能看到人影。
那位约好了的水产大佬,就穿着西装夹着烟孤零零地蹲在水产市场门口。
脸上胡茬泛青,黑眼圈和眼袋重得像刚被人打了一圈。
看见人来,他扔下烟头顺便把火星子捻了捻,热情打招呼道,“来了啊!”
放在天灾前,他可是大忙人,等闲人等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干这种接待客户顺便推销产品的活了。
但有客户就意味着有钱,有钱就意味着他的债能快点还完,卞升荣精神一振,扬起笑脸热切地和两人握手。
“我听蒋总说有一笔大生意找我,没想到两位这么年轻,真是少年英才!”
双方客套了几句后,开始聊正事。
他们假借了江述之前名下的一家餐厅的名义来订购海鲜,要的也不多,各个品类最好的,鲜货各五百公斤,干货各一百公斤。
卞升荣大喜,这种大单子他都快三个月没见到了,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干货黑金鲍、蛏王、特级关东参干仓库里都有!其他鲜货的话,我们马上给您安排最新打捞鲜冻的,你看什么时候给您送去?”
周惟静眼珠转了转,试探性问道,“有没有活的?”
“活的?”卞升荣愣了下,这种问题一般很少有客户问,他只当这是年轻人刚继承家业之前没干过这采购的活,解释道,“我们公司的捕捞船一般一去就是一个月,为了新鲜和口感好,都是当天捞上来当天就处理好,要是不处理的话,回来也都死了。”
江述换了个说法,“钱不是问题,如果我们打算包一艘船出海,只在海面上转几天,可以保证回来的时候都是活的吗?”
老板思忖了一下,“可以是可以,短短几天可以用水箱把捞上来的海鲜养起来……但是这不划算,而且只是几天的话只能在部分海域里转,捞不了很多,油费船费加起来也是一大笔开销。”
卞升荣是个实诚人,将缺点和优点都说了一遍。
对于周惟静来说,只要能让海鲜活着让她试试水库养咸水海鲜能不能行就可以,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种类。
她当下欣然提了一个高价,“那我们包一艘船,这艘船全部的收获我们都要活的,可以数量不多,但一定要活的和品质好的!最好种类多一点!”
周惟静笑意盈盈道,“我们打算把酒店布置一下,做成食材水族馆,这些活的我们就养在酒店里,说不定还能帮老板您介绍点生意呢!”
卞升荣也看出来了,这是两个不差钱的主,说包船就包船,就算不是为了介绍的生意,为了后续的持续合作,他这回也一定会好好办。
“你们放心,我们公司的船员都是经验老道的海员!”他热情发出邀请,“要是你们想的话,也可以一起去,就当是体验一下出海的生活,带上家人朋友一起也可以!”
“不用了。”周惟静连连拒绝,海洋太危险,她还是好好呆在陆地吧。
双方约定一周后在离水产市场最近的码头碰面,到时候新鲜的海鲜都会养在水族箱里,当然,采购养殖设备的资金都由他们出。
拿到以黄金为单位的定金,卞升荣脸上的笑更真切了,在炎热的清晨,一直等到吉普车的车尾气都看不见了才揉了揉笑僵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