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弊端就是,需要多穿一层,在闷热的夏天走几步就闷出了一身汗,再淋点雨,浑身像是在水里泡了一遍。
“感觉是金子。”
江述把袋子喷了一遍消毒喷雾,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给她。
不算大的纸袋塞满了东西,大部分是包装好的进口零食,各种巧克力和饼干,几乎都是小孩子的口味。
最底下的是两个黑色丝绒盒子,周惟静打开看,一个装的是钻石耳钉,G家的经典款,简约大方,另外一个是金条,25g。
“这租金真是天价了。”周惟静感叹了一句。
“没事,”江述无所谓道,“要是她回不来,在家里留再多金子也不够那些等着的人分,要是回得来,我们刚好可以送个礼还回去给她。”
之后的几天,两人再次回归之前的孤狼作风,自己在家吃饭睡觉养身体,期间通过大佬人脉订的东西陆陆续续都到了,周惟静留了一部分在房子里,大部分都收进了空间。
那位傲娇大小姐格外实诚,每件羽绒服都是品质最好的鹅绒高充绒量,款式各不相同,兼顾美观和实用,顺带还送了她们两盒厚袜子。
用江述的话来说,家里没人教她做生意这么老实容易吃亏吗。得到周惟静一个白眼,并一句,“别人敷衍搪塞你就是会做生意了?”
那卖食品的老哥们就是他嘴里最会做生意的那批人,定好的一车速食产品,钻了量词的空子,里三层外三层的过度包装,拆下来的纸壳去卖破烂换的钱估计都够吃一顿火锅。别提里面还有一半是保质期还剩下一两个月的临期食品。
虽然这些在有空间的周惟静面前只能算是小问题,但也让她愤愤地隔空骂了他一顿。
蒋明月是把应家夫妻划在了真心朋友那一档,还专门安排了人给她们送了一车的高档食材作为答谢,黑金鲍、大个儿澳龙、鹅肝鱼子酱等等送了一车,怕她们家没地儿放还贴心地附赠了几个大冰柜。
有钱人的羊毛不要白不要,周惟静和江述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这些东西送来、卸货、搬进家里的动静是藏不住的,小区里一双双眼睛都快馋得冒绿光了,但随着一船船又一船船的来去渐渐也麻木了。
只有一户人家大量进货的话那是眼中钉肉中刺,要是这么多人家都纷纷搞到东西进家门的话就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家太没人脉了?
尤其是和那些夸张的人家比起来,1栋的那些东西只能算毛毛雨。
毕竟某天,某个小厅里的一位建筑行业的大佬还传话过来问他们要不要帮忙修房子加固院墙,他名下有多支业界知名的施工团队。
真正有手段有人脉的连施工队都能搞进来,迎着其余人羡慕嫉妒恨得目光大张旗鼓搞起了装修加固。
当时接电话的周惟静看着自家厚得能当城墙的院墙,和已经被无聊的江述修得差不多的窗户沉默了。
“……算了,谢谢。”
对面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并心里鄙夷了一下1栋果然是真的抠。
莫名奇妙地,他们家抠和缺钱的名声就在这个小圈子里传了出去,不少馋她家楼王位置和碉堡外装修的人暗搓搓地甚至提出了加钱换房子的奇葩要求。
在清净又不清净的养伤日子中,唯一能称得上意外的就是李爽的再次上门。
那个曾经被队友暗暗挤兑总被分去做别人都不愿意做的事,但却依然开朗乐呵的年轻人短短几天瘦了一大圈。
他的队友们,在那一天全都牺牲。
他作为被遣走的那个人,却意外成为了唯一活下去的人。
李爽的眼球里都是红血丝,眼睛下面挂着深深的黑眼圈,看着熟悉的两个人和熟悉的地方,他就想起了当时和罗队和顺平他们一起第一次来的场景。
他们以为里面是穷凶极恶的杀人魔,便撺掇着他去敲门打头阵。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他们是看他好说话所以把吃力不讨好的活推给他,但他也乐呵呵的应了,因为他知道,他的队友随时做好了战斗准备,哪怕里面的人真的有攻击倾向,他们也绝对会第一时间保护好他。
这些跟他一起笑一起哭,一起喝过酒一起流过血的兄弟们再也回不来了。和他们见的最后一面是在医院太平间——
一具具被烧灼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简单得拼凑了零碎的遗体,哪怕是相处了再久的人也无法简单的分辨他们是谁,只能通过印在衣服上的警号来分辨他们是谁。
“……我可能再也当不了警察了。”
枯瘦的年轻人眼角划下一滴眼泪,苦涩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任务,谢谢你们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