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共同想法是,早到机场早安心,因此只在沿途随便找了家餐馆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饭,又赶紧出发。
几个小时后,推开驾驶座的门,周惟静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有些担心道,“这里现在应该不会下雨吧……”
她被系统坑了一回,下意识先往最坏的地方想。
明天是飓风和海啸的安全期,今天可不是。
等办理完手续坐到贵宾休息室,确认就算再发洪涝也淹不到这里后,两人抱着背包在坐在座位上终于能小憩一会儿。
这几天他们又是受伤又是受惊,睡眠时间几乎没有,好不容易安顿下下来,瞬间沉沉入眠。
周惟静从北追杀的噩梦中惊醒,下意识望向玻璃窗,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在灯光下看得见外面在下雨。
她宛如惊弓之鸟,看到地面没有积水才放下心。
千万不要耽误她回家。
想想她要是得在异国他乡开始天灾末世,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机场的好处就是不缺食物,商务舱里有备好的热食和饮料,江述还在睡,周惟静没有吵他,先去给自己倒了杯热咖啡。
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感觉精神恢复了点,才发现江述的脸色有些不对,一摸额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他发烧了。
她太累,都忘了。
他受了伤,还在水里冻了这么久,伤口不发炎才怪,现在才发烧,已经是他的意志力战胜身体的结果了。
按照航空公司的规定,乘客如果出现发烧的情况的话,不允许上飞机,她又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
贵宾室陆陆续续出现了其他乘客。
周惟静不动声色的去了趟卫生间,把一盒消炎药塞到口袋里,回到座位摇醒江述,给他喂了一片。
江述极力打起精神,撑着椅背想站起来,被周惟静扶了一把,“你现在有点发烧,应该是伤口发炎了,我先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他的创口一眼就能看出是枪伤,他们随便找了间没人的洗手间,关上隔门,进空间,将江述的伤口重新包扎换药。
又从饮料台取了些冰块包着毛巾敷在他的伤口处。
外面开始下起大雨,周惟静隐隐感觉到一股坐立不安的焦躁,像是暴雨来临前蚂蚁的直觉。
飞机起飞倒计时9小时。
江述的精神不太好,药物和伤口的作用下让他有些虚弱和昏昏欲睡。
那股奇怪的不安一直笼罩着周惟静,视线里的一切都非常正常,航班在正常登机、飞机正常起飞,来来往往的行人也都神色正常。
她再次无意识地从座椅上站起来,看着窗外的雨,心脏在平静地加速跳动。
是未知的天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