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尸之人突然有了动静,容危颤颤睁开双眼,目光在父母妻子身上巡视一圈,语气狐疑:“这是在做什么?”
看儿子醒了,谢母扑上来大哭:“儿啊,你吓死母亲了。”
谢父也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只有秦芸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白松也一时愣怔,看着青浣不知该作何。
“妹妹怎么躺在外头?外头那些眼瞎的,还不快把姑娘扶进来,瞧瞧是怎么了。”中气十足,横眉怒目,吓得人七手八脚赶忙将青浣扶到屋中。
“爹,我就喝个酒,不用这么大阵仗吧。”说完话才甩给谢父一个眼神,青浣眼睛咧开一条细长的缝儿,偷偷瞧着,谢尧那纨绔的样子竟被他学了个十成十。
青浣憋笑憋的甚是辛苦。
屋内人的神色皆因容危醒来回缓,谢父更是以手抚膺,长叹一声。
“真人,这……”
若说此时屋内神色最难看的,应该就数白松了。
青浣这一晕,晕得他猝不及防,甚至他都没看见青浣是怎么晕过去的。
来到床边,双指再次探上容危的经脉,这一次他迟疑了,经脉之中力量浑厚,与刚才中毒之人有着天壤之别。
“真人?”容危催促了一句,白松一时不知怎么应答。
“切!”容危发出一声嗤笑,收回手腕。
“尧儿,不得无礼!”不礼重的态度遭到呵斥,容危撇了撇嘴。
“真人,你刚说的那毒……”谢父欲言又止。
“毒已散。”白松竟然实话实说,这倒是令青浣吃了一惊。
“这毒,解得有猫腻,仍需调查。”
“这是自然,自然。”紫极阁掌握天下,就是连皇室也忌惮几分,白松此行不顺,谢父生怕因此遭记恨,额上沁着细密的汗,却不敢轻易去拭。
在他的背后,谢尧嘴唇启合,无声吐出一句话,青浣看到白松的背脊一下子挺直了。
“紫极无极,天地同契。”
青浣琢磨了一下他的口型问道:“什么意思?”
没想到容危同她玩起了神秘:“秘密!”
她忍不住在心里朝她扔了一个白眼,白眼还未对容危产生伤害,就听见他又扔来一句:“注意秦芸。”
青浣当然不会傻愣愣地去看那狐妖,一时间双眼紧闭,呼吸放缓,晕得不能再晕,真的不能再真。
眸中天光刚收,青浣就察觉到一阵异香袭来,在她门面上萦绕片刻就要往脑子里转,几乎是本能,青浣调动灵力就要去挡,两股力量将撞未撞之时,又有一道力量袭来,将青浣强行压了回去。
“你什么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