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煜不想麻烦她,可青浣决定的事情,哪里是他拗得过的?
身后紧跟而来的容危阻住了两人。他抛给崔煜一个乾坤袋:“缺什么东西,和我说便是。”
模样看着很是平易近人。
崔煜拿到那袋子,兴冲冲地走了。
灵台之中,容危传音而来。
“谢府已毁,要想查,只能从谢府之人下手。”
青浣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头一个要查的,就是那谢二。
“你方便去吗?”
“自然!”
“你不怕有什么消息因你泄露吗?”
“做戏做真了才可信。”
青浣嘴角抽动,心中十分佩服!
问了崔煜谢二的住所,两人直奔而去,远远地就听到了哀嚎声!
“啊啊啊啊!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呀!娘!娘!芸娘怎么会是妖怪!她怎么能是妖怪!呜呜呜!!!”
“好了好了,等此间事毕,过两年,娘再给你挑位更貌美的。我的儿,莫再哭了,眼都哭坏了!”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巴掌大的小院之中十分热闹,连叩门声都未曾听到。
容危伸手推开门,二人听到声音,吓了一跳。
那谢二,七尺高的男儿,朝着母亲身后躲。
那妇人朝着他们笑了笑:“圣子、姑娘恕罪,尧儿受了惊吓,失礼了。”
青浣摆摆手:“无妨,我们只是想问问那日的具体情况。”
此言一出,那谢尧再次号啕起来。妇人欲言又止,青浣在她的神色下看出了不耐,却被人在屋檐下的境遇压了回去。
“圣子可否容我们两日,等尧儿神安了再来问询?”
谢尧的哭声着实刺耳。
青浣揉了揉耳朵,灵台中传来容危的言语:“不急于一时。”
不管他们有没有古怪,反正没有容危的允许,一个人也出不去。
白跑一遭,青浣焦躁的心绪却稳定了不少。她看着容危的背影,仔细回想着当时岁聿送她前来的神情。
漫天的火光中,他的神情是那么决绝。
冥冥之中,青浣感受到了岁聿将自己送来的使命——至少这头一件,是要让神器物归原主。
一愣神,脚步便慢了下来。
星辰晷最后出现是在贼人之手,现在星辰晷在狐妖手中,狐妖很可能与国师有关……
青浣突然有些不安。狐妖能催动星辰晷,那么那人定然可以。
一股寒意从脚心传来,激得她浑身战栗。
当时连岁聿和小白都没能抵挡住他,那他搅弄这一方小世界岂不是易如反掌?
容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转身来看,就见青浣脸色煞白。
“怎么了?”
青浣声音里都带抖:“圣子教我打架吧!”
战死总比窝囊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