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浣神色专注,想从中看出些什么东西。容危站在她身后,遮挡住了幽光:“为何会怀疑我?此间时间凝滞,就算是我也做不到。”
听到言语,青浣猛地转身,发丝划过容危的伤疤,她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容危身负宙神之力怎么可能做不到。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青浣的反应有些异常,容危皱眉,眼瞳黑沉沉的,映着青浣红色的身影。
刚才的可怜瞬间消失不见,容危又变回那高山寒冰的模样。
面对质问,青浣张了张嘴,手背触碰到一丝冰凉。
她解开腰间悬挂的令牌,摩挲着,玄铁铸造的令牌粗粝冷寒,上面用金粉漆着紫极二字,透着古朴神秘。
容危质问让她认定了,此间就算不是他做的,也定然与他分不开关系。
想不到堂堂圣子做起戏来也如此精彩,不惜名声地行偷窥之事,青浣一时之间笑出了声。
她拎起令牌:“圣子会这么巧地来到此处,是因为这个吧。怎么,怕我跑了?还是说,仍旧不相信我,以为我会同他人通风报信?”
容危倒是一片坦然爽快的应了一声是!
从头至尾,容危就没有真正信过她,从头至尾容危都只是在利用她。
她现在不禁怀疑岁聿将她送容危面前也是因为她有可用之处。
“你知道些什么!”
青浣并不准备答他的话,反而莞尔一笑道:“让我说可以,但是圣子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虽说形势比人强,青浣却还是不想低头。
“好!”容危倒也不扭捏。
青浣笑意更甚:“你是何时知晓这里的情况的。”
容危:“七日前。”
青浣:“情况如何?”
容危:“和此时并无区别。”
青浣:“你刚才突然出现是因为察觉到有异动?你怀疑我是凶手?”
容危:“是!”
没有直接动手,容危还算有几分耐心。
青浣没再问话,容危再次重复了一遍:“你都知道些什么?”
青浣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僵硬,片刻后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此事,说来话长!”
暗叹一声,随即将岁聿是如何救她,如何跨越时间前来一一和盘托出。
“失了星辰晷,岁聿神君只好用神魂划开时间缝隙将我送来,不过我之前经过的时间缝隙是可以溯回的,此处却是静止,与当时的情形完全不同。”
容危面无表情的听着,直到青浣说起星辰晷之时,有了变化。
容危:“你说星辰晷被人夺了?”
青浣:“嗯!”
容危:“那你手中的哪一把是假的?”
青浣心下一凉,她将这事给忘了,且那不但是假的,而是她从未有过的。